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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第3页)

他埋怨道。

半芹“不,不是,夫人她”

他打断半芹的话“你出去。”

半芹“大人”

“出去。”

他阴沉着声低吼,将半芹赶了出去。

半芹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同嘉禾两人。

他望了眼浴桶中氤氲的热气,伸手去解嘉禾的衣带。

她身上这么脏,得帮她洗干净。

可她整个人都僵了,穿在身上的衣服怎么也脱不下来,没法替她清洗。

沈云亭躺在她身边,把头靠了过去贴着她,在她耳边叱了句“程嘉禾,你知道你现在很臭吗”

没人应他。

他恼极了,咬开她的唇瓣,用力去撬她紧闭的齿关,怎么也打不开。

若是换做往日,她总是温顺配合他的,他总能轻易得手。

可她今日就是不肯张嘴,像个木头人,迟钝、冰冷。

嘉禾不动,他也不动。

他就这么贴着嘉禾安静躺到深夜。

冰冷的月色光晕自纸窗映进屋里,沈云亭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嘉禾。

他失落地问身旁睡着的人“程嘉禾,你今日睡着了怎么不打鼾”

他空洞着一双眼,望着她道“你不打鼾我睡不着,我听惯了。”

还是没人应他。

他自顾自睁着眼守着嘉禾。

从天黑守到天亮,又从天亮守到天黑。

连着几日把自己关在屋里。

白子墨不下去了,踹了门进来骂他“这江山你还管不管百姓你还理不理你花那么多心思来守下这片山河,就这么不要了”

“你给我醒醒,她死了,死了几天了,发臭了长虫了烂了,知道吗”

白子墨在讲什么笑话

他怀里她的手明明还是暖的。

死人的手怎么会是暖的。

白子墨一直对着他骂,骂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才愤然走人。

白子墨终于走了,屋子里又只有他同嘉禾两个人了。

他抓着嘉禾的手,对她说“程嘉禾,你明日必须醒过来。”

因为明日是他的生辰。

可到了第二日,嘉禾还是没醒,直到子时他生辰过了,她都没醒。

寂静深夜,他眼睛里有咸涩的东西涌出来。

嘉禾是不会忘记他生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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