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亭未料到嘉禾会对他突袭,毫无防备地陷了进去。
她太会了,也太了解他的点在哪里,热切又温柔,令他情难自已。
他只能在她手里沉沦不醒。
不知何时,嘉禾整个人爬到了他上面。
狭小的躺椅支撑着两人的重量嘎吱作响。
好久之后,嘉禾松开他,她笑着抿抿自己的唇,指尖揩去沈云亭微肿薄唇上的口脂。
见沈云亭怔在那儿一动不动,调笑了句“怎么,吓着了”
“不。”
沈云亭盯向她,“在回味。”
“倒是不必回味,想什么时候有都有。”
嘉禾笑了声,低下头继续方才对他做的事。
她边探进他的齿关边睁开眼着沈云亭,他正闭着眼放任她的所作所为,无比顺从应和着她每一个动作。
真讽刺,她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时候他对她那么残忍,她耍他玩的时候他又那么容易上钩。
在沈云亭沉溺到最动情之时,嘉禾抽身离开,故意退他几尺远,着他够不着的样子发笑。
她笑着问沈云亭“喜欢吗”
“喜欢。”
沈云亭敛眸低声答道。
嘉禾“还要吗”
沈云亭微抿唇“要。”
嘉禾弯着眉毛摇了摇头“没有了。”
“不是想有就能有吗”
沈云亭望向她紧抿的唇。
嘉禾抬头望了望夕阳,道“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话毕,嘉禾整理好被压皱的衣衫,一步一回头地朝府门走去。
似依依不舍又似在勾人,沈云亭默不作声跟了上前,在她跨出府门前的那一刻,试探着开口道“明日见。”
“明日见。”
嘉禾转头朝他弯眉一笑,随后消失在他眼前。
沈云亭沉默着,伸手朝空无一物地前方探去,仿佛此刻在他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垂眸密而长的眼睫微颤着,心绪纷乱,一切都是他所期盼想要的,可却那么不真实。
送走嘉禾,沈云亭回了房,房香炉里焚着提神的香料,沈云亭坐在案前揉了揉眉心,翻开太子送来的文了起来。
这几日他多在府中养病,然需他处理的繁冗政务他一件也没落下。
活了几辈子他都将律己勤勉刻在骨子里。
夜渐深,沈云亭掩唇轻咳,唇色泛白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大氅。
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沈云亭朝门望去,望见站在房门外白子墨的身影,道了声“进。”
白子墨推门而入,把一篮热乎薄脆的小酥饼放在他跟前,道“你那心肝宝遣人送来的,我顺道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