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泉弹了弹断手,又是温柔一笑。
“这就换把刀,磨快一些,省得你待会儿又嚎得跟杀猪似的。”
钟小暖舌头打结,突然骂不下去了,魔鬼,这是魔鬼吧!
“你知道吗,植物也是有感知的,它们能听懂我说话。
“有时候我在园子里弹琴,它们长得就好。
“要是你大声嚷嚷,吓到了我的宝贝们……”
虞听泉上下打量她娇小的身躯,不甚满意,自言自语。
“还是太瘦了,埋下去也滋养不到多少……”
干什么?
她想活埋?!
钟小暖望着幽深寂静的百草园,已经想象到自己被剥皮拆骨,只剩一团模糊的血肉……
被填埋到泥土深处,滋养这满院的花花草草……
巧的是附近种了几株孤星映血。
花开时,气味是腥甜的。
与泥土气息混为一体,更是诡异,让人联想到黄泉路上的送葬之花。
头皮麻!
锵锵磨刀声中,钟小暖眼泪狂飙:“你要怎么才肯放了我!”
虞听泉不答。
磨完一面,翻个面继续磨。
她越是悠闲自得,带给别人的恐慌就越强烈。
直到钟小暖被逼到疯癫的边缘,她才停下,吹了吹雪亮的锋刃,嫣然一笑。
“把系统交出来。”
破坏平衡的东西,本不该存在。
……
何月朗心头乱跳。
他今晚第五次摩挲右眼皮。
民间有右眼跳灾的说法,他从来不信。
不过自从钟小暖离开他视线,任何一点异常都会让他想象力大开,只怕有一点细节没考虑到,害他的小姑娘在秘境里吃苦头。
他不知道,钟小暖不仅吃了苦头。
连那只被他赐福过的手,都被人砍了。
何月朗最讨厌忤逆不孝的弟子。
秋水晴是他最欣赏的徒弟,聪慧好学,勤恳认真,是值得他信赖的左右手。
他们曾经对着天河与明月许诺,说要师徒一心,把白鹿山扬光大。
总有一天,他们要把白鹿剑派的牌匾重新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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