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吃上了?”
“统制哥哥,我正在长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你说的。”
刘国璋无语了,刚才一往无前、喷尽天下的气势却被打破,只好继续正题。
“给汴河左护营补足钱粮,预支三个月的俸禄后,士气大振。
我告诉他们,今天只是点名,重新整编为左护营,明天正式点卯操演,希望大家郑重对待。
第二天一早,我按时点卯,有二十一位军士,十七位军官不能应卯,被下令牵到辕门前,悉数斩首!
操演过程中,又有三十三位军士和五位军官不遵军令,也被我斩了!
不教而杀谓之虐,我前一天不仅补足粮饷,还预支了俸禄,又再三强调明日要严肃对待点卯操演,结果这些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即如此,那就用他们的人头立威!”
种师中种澜父子和刘子羽非常赞同,出声点赞。
“慈不掌兵!
任由将士们肆意妄为,不以军令为然,一旦打起仗来,就是害了他们。”
刘国璋转过头来,看着脸有不忍之色的李纲,等待他的高见。
他嘴巴张了张,脸蛋涨得通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但刘国璋还是不肯放过他。
“你们这些读书人,根本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却喜欢在安全的大后方指手画脚,展示你们的神机妙算,运筹帷幄。
你们知道什么叫战争?战争就是用一部分人的死,换取大部分的活。
而你们的指手画脚,却让这些人的死,毫无意义。”
李纲盯着刘国璋,恨恨地说道:“以文御武,是祖宗之法!
你这番盘离经叛道的话跟我说,我宽宏大量,无所谓。
可是你要出去乱说这样的话,是要吃一堆的弹劾,有你吃不完的苦头。”
刘国璋不屑一顾地说道:“祖宗之法!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祖宗之法里,也有框住你们的条例?你们只不过事用来压制武官的狗,真当自己也是天下的主人了。
还与士大夫共天下,脸皮真厚!
以文御武?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好歹学学汉唐那些士子文官,诗词歌赋做得比你们好,骑射枪棒比你们强,出将入相,文武双全。
你们会干什么?除了打打嘴炮,还能干什么?
弹劾?而今朝堂上奸佞当道,御史台那么多御史谏官,有弹走一个吗?弹劾,弹你个鸡鸡!”
刘子羽转头看着李纲,发现他的脸色又成了彩虹桥,来回地变幻,却始终没有翻脸。
伯纪,你这都能忍住?真是太不可思议!
在一旁的种师中看出端倪来,连忙问道:“刘二郎,那你第三句话是什么?”
“点卯操演三天后,左护营士气有所振奋,军心稍微聚拢。
我再一次对他们说,这次公差是奉御命护河,看着轻松简单,但是山贼水匪,乱党巨寇,还是会遇到。
打死一个就有一份功劳。
();() 我刘二郎不屑你们这些微末功劳,只会带你们打胜仗,不会贪墨你们这点鸡屁股上的功劳。
你们用不着跟河西家铁鹞子拼命,也不用跟北辽皮室军搏杀,只需要跟着老子,杀山贼,杀水寇。
该是多少功劳,一分不少。
要是信我刘二郎,就跟着去杀敌立功!
幸好我的薄名,还值几贯钱,左护营的将士们都信,我刘二郎能打胜仗,也不会贪墨他们的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