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听了他的话,浑身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不仅仅是傅斯年,就连傅延廷也光明正大的将她当成了保姆。
时漫强忍住心头的怒意,边走边平静的回答说:“您问我没用,您得去问问傅斯年。”
傅延廷却像是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那不行,只有你能把我照顾得好,换了别人,我不习惯,哪怕你们离婚了,你也得来傅家给我当佣人。”
时漫一阵恶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直到过了人行横道,她才猛地停住脚步,冲着傅延廷吼说:“您真以为你们傅家是什么香饽饽吗?我凭什么要来你们家当佣人?”
大概是这两年里,时漫太听话,太乖巧,才让傅延廷觉得她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性格,所以她此时此刻发火的样子,还是有些吓到了他。
呆呆看着时漫好久,傅延廷才回过了神:“时漫,你不会是记恨我没有借钱给你吧?”
时漫听到这话,心力交瘁的冷笑了一声,她一句话也不想再说,拎着东西就往医院去了。
她已经够累了,不想再把心思浪费到傅家的人身上。
时漫走得很快,一步也不作停留。
一直到进了电梯,她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晚上吃完饭,时漫想着出去再问问周砚池的消息。
刚出外科大楼,没想到她一眼就看到了傅延廷。
都已经快九点了,没想到他还没回去。
傅延廷也看到了时漫,意外的是他没再上前纠缠,只是坐在长椅上。
时漫不想理会他,径自就要离开,可走了两步,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回来。
“我给桂姨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去。”
时漫一边说,一边拿手机就要打电话。
傅延廷抬头,这才悻悻的说一句:“别……别打。”
时漫知道,电话打给桂姨,跟打给傅斯年是没什么两样的。
傅斯年要是知道傅延廷跑出来不回家的事情,一定又要发火。
傅延廷虽然很能作,但还是挺怕傅斯年的,毕竟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谁不害怕呢?
时漫没想为难,淡淡道:“那我给你打车。”
傅延廷本身就是普通人,只因为儿子有了出息,他才有了好日子过。
可日子好了,自由却没有了。
出个门,总是跟着一群人。
傅延廷不习惯,所以隔三差五的往外面溜。
只要不出事,傅斯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说什么。
傅延廷早年丧妻,后来再娶,也生下了女儿,只是女儿和妻子都在国外,他一个人生活无聊,总喜欢找点事做。
长久的寂寞,养成了他作的习惯。
时漫给傅延廷打了车,报了地址后,她并没给钱。
看着车子驶远了,她才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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