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压低声音,呆纯的表情满是严肃,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没有。”
丫头松了口气。
“那就好,你若告诉管事大娘,说你是逐月姐姐的亲戚,这忠国伯府,恐怕你连侧门都摸不到。”
“为什么?”
邹欢表情更加疑惑。
丫头沉默不语,空荡荡死寂的庭院内,时而传出打砸的声音,尖锐的撕裂怒骂争吵……
这位国伯夫人,似乎与外界所见到的,文弱贵妇人形象截然相反,有一股子癫狂的意味,在其中。
丫鬟
人定十分,厨房的掌事丫鬟,也就是来让邹欢去做红烧鱼的女人。
又冲进屋子,让邹欢赶紧去劈柴,明儿夫人要请寺庙法师来做法。
须得准备斋饭,可是劈好的柴已经不够用。
已经脱下鞋袜的邹欢,笑着连忙应下,赶紧拿起刚脱下的布鞋,立马又穿了回去。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姐姐,好端端的,夫人请法师干什么呀。”
熬到这个时候,丫鬟早就哈欠连连,想跟周公喝茶,哪还想,让邹欢去劈个柴,她这么多屁事儿,忍不住翘着兰花指,狠狠戳着邹欢脑门。
顺着惯性,邹欢脑袋被戳地,猛地一歪。
厌恶疾速从眼中飞过。
但她脸上却依旧带笑。
“什么东西,也配打听主子家的大事儿,好好劈你的柴,若是劈不完,耽搁了明日做饭,有你好受。”
丫鬟扭着腰,带着其她几个姐妹,“优雅”
踏出破旧小屋子。
听见人走远,趴在床上装睡的丫头,小心翼翼抬起一只眼皮。
确定大姐头丫鬟走远后,才轻声略带一丝责备。
“想在这里活的好过些,就少问话,多做事,快去劈柴吧,不然院子里小山般的柴,你什么时候才能劈的完,况且我又帮不了你。”
邹欢温软表情,摇头示意无事,真是个良善单纯的丫头。
借着去厨房后院劈柴,找不到路为由,邹欢肆无忌惮在忠国伯府寻找起来。
压低气息,她将自己融进黑暗里,努力躲避忠国伯府暗卫的监视。
“啊………滚……滚……救命……救命……辞儿……辞儿……”
是忠国伯夫人的声音,凄厉嘶哑,野鬼长哭。
隐在墙角无光处的邹欢,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灯火通明,站满丫鬟婆子的主屋。
这府上的下人,嘴都很紧,想套话,真是有些难度。
“哎哟,我肚子好疼,不行了,我得马上去茅房哎哟……”
突然转角上来两个丫鬟,手中案盘托着两只冰瓷小碗,盛着浓稠的液体,散发着股子腐臭味儿。
“不行,这药可是要趁热端给夫人,要是凉了,你还想要不要这个月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