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位黑衣文官,眉目端郎,落落大方,说话间五指轻轻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击,神情中一派镇定自若,莫名眼熟;中间当然是已经十分熟悉的裴茗;右边则是一位白衫公子,手中纸扇轻摇,扇上正面写着一个“水”
,反面画着三道水波流线,眉眼与师青玄依稀有六分相似,只是睥睨间一派傲慢轻狂之态横生,瞧着斯文,眼睛里却分明写着他谁也不起。
除了那位“水横天”
,还会是谁
谢怜心中了然“三毒瘤。”
那黑衣文官,想必就是灵文法力最强的男相形态了,果然仪表堂堂。
那三人一阵寒暄上天入地都在变着花样互相夸赞吹捧,听得师青玄频频低声道“虚伪。
虚伪至极。”
谢怜却觉得颇有趣。
这时,他见宴席前方设有一座华丽的小楼阁,四面都以红幕帘子遮掩,问道“那是什么”
师青玄笑道“哦,你有所不知,这也是上天庭里很受欢迎的一个游戏。
来来,带你,现在已经开始了”
话音刚落,天外传来几声闷雷。
君吾望了望天,斟了一杯酒,递了下去。
于是,雷声阵阵中,宴席上众位神官开始又笑又叫地传起了那杯酒,都道“别给我别给我”
“往他那边递”
只别人玩儿,谢怜也大致弄清了规则,心道“原来是击鼓传花。”
众人相互传送君吾递下来的这杯酒,不可洒,传给谁都可以,但不能反传回去。
雷声停止的时候,酒杯在谁的手里,就拿谁来取乐子。
只是不知道是要取什么乐子。
这个游戏,对谢怜而言可谓不太友好。
你把酒杯传给了谁,就是要戏耍谁,所以一般都会递给与自己关系好的数人。
可他和在座大多数神官都不熟,怎么好意思随便戏耍旁人最多只能递给风师了,但谁知道风师会不会就是传酒给他的那个人
谢怜心想“最好是没人传给我。
不过说不定是我自作多情。”
他尚未开口,第一轮便结束了。
那酒杯众望所归地停在了裴茗手里,样子裴茗已经习惯了,在轰然叫好声中把那酒一饮而尽,众神官拍手起哄道“起起”
欢声中,那华丽的楼阁,缓缓拉起了四面的帘子。
只见台上站着一个高大的将军,昂首阔步,好生威风。
他似乎根本没见底下这些神官,也没见楼阁外奇异的天外美景,走了几步,开始唱词,激越高昂。
原来,酒杯传到了哪位神官手里,这楼阁就要把人间关于这位神官的戏文搬上来,演给大家。
由于人们深着胡编乱造,哪里知道他们会编出什么样天雷滚滚的戏码,又会不会刚好被抽到,这一游戏,可谓是十分羞耻且惊险了。
但是,乐趣也就在于此。
须知裴将军的戏文出出精彩,因为每次的女角儿都不同。
有时是天仙,有时是女妖,有时是闺秀,女角是一个赛一个的貌美,故事是一个比一个无节操,众神官得津津有味,专心盼着女角上场。
果然,不多时,台上又来了一个黑衣的小姐,声如黄莺,二人对着唱了一阵,词曲都颇为挑逗大胆。
大家越这两人越觉得不对劲,纷纷问道“这戏叫什么名字”
“这次裴将军勾搭的女子是谁”
这时,台上的“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