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绯闻的事他都不怎么在乎,现在应该也不会为难乔星尘的。
果然,贺庭舟面无表情地回握住乔星尘的手,偏冷的音调往下沉,“贺庭舟,晚晚的丈夫。”
晚晚?
这个称呼温欲晚还是第一次从贺庭舟嘴里听到。
只有和她关系好的人才会亲昵地叫她晚晚,平常听着都习惯了。
可这两个字被贺庭舟叫出来,带着别样的意味。
像是在他的嘴巴里流转了一圈,糅杂着几颗细小的砂砾,慵懒的沙哑仿佛羽毛拂过她的心尖。
这个称呼也让乔星尘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唇角扯了扯,刚要说话,手指根部传来一阵刺痛,随即那双手便抽离了。
警告的意味过于浓烈。
温欲晚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她微微直起身子问乔星尘家的地址。
乔星尘和司机报了地址,车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乔先生很喜欢泰戈尔?”
贺庭舟隔着车内后视镜望向乔星尘,语气轻缓,像是寻常聊天一般。
“只是喜欢他的一些作品而已。”
乔星尘回答得坦然,“最喜欢的还是他的飞鸟集,大自然和人类情感的融合,打破了常规的诗集形式。”
“怎么,贺董也喜欢吗?”
他琥珀色的眸子坦坦荡荡地对上贺庭舟的视线。
“那个时代的既得利益者,还高声歌颂着穷人的苦难,虚伪又可笑。”
贺庭舟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轻笑一声,尽是讥讽。
乔星尘捕捉到了贺庭舟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夹杂着几分病态,他本能的避开了男人的眼睛。
如此伟大具有时代象征意义的文学家,落在贺庭舟的眼里竟然能被他解读出颇具阴暗的一面。
让人不敢深思。
温欲晚没有乔星尘的微信,自然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轮转了一圈,小声嘟囔着,“还挺文艺。”
“今天脚还疼吗?”
贺庭舟拉过温欲晚的小手,垂眸看着她空荡荡的无名指,指腹在上面狠狠地揉搓了两下。
倒是不疼,反而有点痒,她想把手抽回来,贺庭舟不给她机会,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
“不怎么疼了,已经开始结痂了。”
当着外人的面,温欲晚给他留点面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会回家换了衣服,吃点东西,我们就去山庄。”
因为乔星尘还在,具体的事温欲晚不方便细问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后排的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着私事,乔星尘胸闷得很,眼见着插不上话,他转头望向窗外。
车子停在乔星尘那栋楼的地库里,他下了车走到后排的车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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