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嗓子把气氛都喊没了,乔念收回手,说:“先下去吧,把事情办好,施粥的当日本宫也会去。
让李固进来。”
外间,带着鎏金面具的俊美男人低着头,武功高到像他们这个程度是可以听见几十米外的房间里的任何动静的。
所以乔念和安严的话,每一句,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男人的指甲嵌进肉里,印出浅浅的血痕,他像一只蛰伏的猛兽,收敛起利爪,等待着主人安抚。
钱管家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被派出去了十来天不知道,殿下最近得了这位解语花,心情可好了。”
“这十几日?”
李固皱眉。
“就这十几日。
殿下的新宠,也是唯一一个宠爱的男子,也不知道这人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竟能被殿下看上。”
李固的心都在滴血,疼得密密麻麻地、到处都是,不过十几日,不过十几日,那人身边最亲密的位置就被旁人霸占了。
他自然是知道安严的,是她的得力幕僚,不过李固从未见过此人。
“啪”
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蓝衣簪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姿态优雅。
话本里的主角,那些翩翩贵公子大概都应该长着这样一张脸。
李固从未觉得自己不如人,只在这一刻,那些酸味痛痒全都钻进了心的口子里,风一吹,他觉得无比苦涩。
李固大步走到屋内,施了一礼,低声道:“殿下,我回来了。”
“嗯,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
正如殿下所料,齐镇母妃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外祖父,在浙中一带私吞民房、朝廷的救济款、强占民女、硬买硬卖这种事情更是层出不穷。
当地官员苦于他的势力要么依附于他,要么忍气吞声辞官回家。
证据已经交给钱管家了,殿下空了可以好好看看。”
李固条理清晰,将此行所得所说得明明白白。
末了,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方才出去的是殿下经常提到的那位安严大人吗?”
乔念欣赏着新染的指甲,笑道,“就是他,怎么,你对他有印象?”
“属下从未见过安严大人,不过方才一见此人当真是如玉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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