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继续回去咸鱼摊,留下战战兢兢的众人,深藏功与名,跟间歇性诈尸没有两样。
朝中大臣越来越恨李漠这个混蛋君主,反对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狄含却一路青云直上,坐上宰相之位,也无人敢有非议之声。
他们只觉得狄含当政,虽然名不正,言不顺,比昏君要好上千倍万倍。
“昏君越来越颓废了,说不定连奏折上的字都不认得了。”
“以前还觉得他有明君的潜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大衍的不幸。”
“听说病越来越重了,走路跟一阵风似的,像个痨病鬼。”
“活该,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情,李忠国为民请命鞠躬尽瘁,结果呢,心血来潮砍了人家的脑袋,要不是狄相拦着,家都能抄了!”
辱骂与反对他的声音越来越多,等到这些声音传到李漠耳朵里时,他就知道狄含已经容不下他了。
宫变那天,没有任何预兆,天上下着缠绵的雨,乐人们拉着奔丧似的曲子,一切都是这么和谐,这么融洽。
狄含邀请李漠在金光楼喝酒,狄含越喝越清醒,眼睛越喝越亮,他思考了良久后说:“李漠,退位吧,我可以留你性命。”
李漠丝毫不觉得意外,他笑着问:“凌君,我若不做皇帝,还能做什么呢?你知道我的,做别的,我也不太会。”
他想了想道;“要不然,做太上皇?”
狄含淡淡道:“你不配。”
李漠寂寂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仰脸笑道:“那我就做你的妃子吧。”
狄含忍不住露出笑意,他将手放在李漠的脸颊上:“陛下,你还真是到死都还能出言惊人,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愧疚羞耻吗?古往今来荒唐成你这样的君王,也是不多见。”
李漠看着他一眼不发,狄含发现李漠这个疯子几乎就没有过什么难过的表情,即便是这种时候,他的眼睛依旧亮若星辰,没有一点点悔过或者惧怕的泪水。
狄含有点烦躁,他站起来,将酒坛扔进李漠怀里,笑道:“虽说荒唐,但做妃子也不是不可以,容我想想。”
狄含走下了金光楼,面孔陌生的太监们簇拥上来带李漠回了含露殿,禁了他的足。
李漠不满:“禁足可以,饭里能不能给放点肉,我又不是出家了。”
当晚,内务府给李漠送上来一套纯白的衣服,让他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还可以裁剪至他满意,并且告诉他这几日新皇会入住含露殿,李漠需得尽快搬离至偏殿,偏殿很潮湿,他可以带炉子过去,算是新皇的恩德。
等到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后,李漠将衣服展开,这件衣服做工还真是不考究,明明是丧气的白色,样式却一股子媚俗的风尘气息,好像是要有意羞辱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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