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孟天阳被医生勒令休息。
他拒绝任何人陪夜,孟光曜只好同林秘书一道离开医院,回到家中。
因为心里装着事,又换了环境,孟光曜几乎失眠整夜。
第二天天刚亮,爬起来煮了白粥,连同保姆做的小食一并提来医院。
孟天阳已经醒了,戴着眼镜靠在床头看报纸。
“哪来的报纸?”
“护士给的。”
“吃早饭吧。”
孟光曜把东西放在桌上,一一拿出来。
余光里瞧见床上的老头子自己下了床,动作相当利索。
“怎么这么稠?”
孟天阳盯着碗里的粥又皱起了眉。
“哦,水放少了。”
“你煮的?”
“嗯。”
孟天阳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下,默默拿起勺子吃粥。
孟光曜则坐在另一边慢吞吞地削苹果。
欧文定走到病房门口正好瞧见父慈子孝的一幕,悄悄转身走了。
当天,孟光曜坳不过自家老头,问过医生可以回家静养,方才办了出院手续,让司机来接回家。
由于董事长晕倒入院的事林秘书秘不外泄,老头子不时接个电话、打电话,戴着眼镜看邮件,完全是在家工作而不是静养了。
医生说,只要保持情绪稳定、饮食起居正常即可,所以孟光曜也由着老头子去。
周日,舅舅一家人过来坐了一会儿,老头子也不见得多高兴。
孟光曜没跟舅舅说上两句话,约好回申城之前找个晚上一起喝酒。
周一,在家闲不住的老头子非要出去见朋友。
孟光曜只得跟着,然后乖乖陪三个老头打牌、喝茶。
中年老人的话题基本围绕着“养生”
、“生意”
、“子女人生大事”
这三件事上。
孟光曜几乎只听不说,偶尔不得不回应也是简单的一两个字,但看起来老头子也还挺高兴。
中午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位漂亮的年轻女人,亲切地称呼老头子“孟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