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余唐光说完又看了胡婵一眼。
左厉冥见余唐光如此,悬着的一颗心便放下,居高临下地说道:“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左厉冥转身带着胡婵往外走,牵着胡婵的手,刚走出巷子口,貌似无意间回头看,不见人跟上来,便拉着胡婵疾步往另一个小巷子里转去。
“啊!”
一直如牵线木偶般的胡婵忍不住痛呼出来,腕子上被那妇人扯过的地方,方才还不觉怎样,被左厉冥大力紧攥后,愈发地难忍,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轻揉。
左厉冥凛然回头,一张脸毫无表情,慢慢扯过胡婵的腕子,不露一丝情绪地问道:“被他伤的?他给你上了药?”
“被那女人伤的,是他给我上了药,他还当我是傻子,我也没暴露半分。”
胡婵不知左厉冥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说。
左厉冥轻托着胡婵的腕子,眼睛在她腕子和眼睛间来回看,半晌才笑道:“他对你貌似很是照顾,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何?”
“或许,贪图我的花容月貌吧。”
胡婵不想说出那夜被余唐光胸袭一事。
过了半晌,左厉冥如木雕一般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活气,凑近了胡婵威胁道:“莫叫我发现你和他有勾连,也莫叫我发现你拖我后腿,不然任你肠穿肚烂,我也不会将解药给你,你明白吗?”
“明白,我绝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胡婵就知道左厉冥开始疑心。
紧盯着胡婵的左厉冥忽地一声冷笑,拉着她继续往外走。
两人直来到上次登岸的地方,潜藏在茂密的草丛里静静等了片刻。
“你要如何将我交换回去,我知道了也好配合你。”
胡婵心里没底,趁机问道。
“先回船上再说。”
左厉冥仍旧盯着远处海面上,直到远处出现一个小黑点,一艘网梭船很快进入了两人的视线。
左厉冥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检查过后又塞进怀里。
胡婵心里一惊,自己曾在父亲的书房里看过这个物件,对于官员来说,正是比命还珍贵的官印。
左厉冥这是叫自己全家不得好死,边疆大吏本就惹人眼,虽说朝廷中有严首辅撑腰,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便皇帝有意,被那些言官弹劾,也难免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朝中那几个看父亲不顺眼的人,趁此机会再借机罗织几条罪名,胡家极有可能男眷被充军,女眷沦为官妓。
左厉冥,算你狠!
胡婵看得心惊肉跳,来接二人的网梭船马上便会靠岸,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于是偷偷将那包裹桂花糖的纸包在身后展开,咬破中指伸到后面,写了一个“印”
字。
只能做到这些了,如若庆元官军找来,希望可以看到这个奇怪的纸袋,猜出些什么。
胡婵悄悄将那纸袋插进两人身后的矮木间,趁着夜色随左厉冥上了船,一路驶向来时的船队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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