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时想要通行必须要有令牌,那校尉又认不得你,万一是什么匪人冒充侯府之人,本侯的安危谁担待得起?!”
聂冬重重哼了声,“少拿话来搪塞你六叔,你每天赶多少路难道自己不清楚?还有那女的到底是什么来历?!”
霍明德前面都没留意,就听到最后一个问题,顿时笑的格外有深意,刻意压低了声音:“六叔,您这话问得,能大半夜和侄子一起走的女人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侄子的人了。”
见老侯爷还要再问,连忙道,“哎呀六叔,我都赶了一天的路,累都要累死了,您容我睡一觉醒来再问成不?”
说完就开始打呼噜,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聂冬算是服了他,不耐烦的挥着手:“滚滚滚。”
霍明德立刻张开眼,喜笑颜开:“谢六叔!”
回到侯府替他准备好的院子,立刻就搂住了那女子的腰:“我说什么来着,没事吧!
六叔这人最好了,在他这儿哪怕是老家伙来了也不敢拿小爷怎么样,咱们就在侯府多住几天。”
月色正是朦胧,霍明德摸怀中娇媚女子那柔滑无骨的小手,顿时打横将她抱起,猴急的向屋里跑去。
霍五老爷的儿子突然到访侯府的事第二天便传开了,府里的老人们个个苦着脸,这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啊。
日上中天的时候,霍文钟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到给霍明德住的流云院:“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是打算睡一天吗?!”
霍明德随便套了件外衣,勉强睁着眼,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位大堂哥:“我说大哥,你每天这么绷着不累么,我赶了这么长的路,好好歇几天又能怎么呢。
我记得六叔这儿没请安的规矩的吧。”
又看了一眼跟在霍文钟后面的王家丞,对他招招手:“正好你来了,这院子怎么才一个使粗的,连个屋里伺候的人都没有,哎,罢了,我昨晚来得急你没准备小爷就不怪你了,赶紧让几个一等丫鬟过来,没看见大堂哥都来催了吗,小爷还等着洗漱呢。”
“你没长手脚吗?!”
霍文钟早就看这个堂弟不顺眼了,成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偏偏还就入了他爹的眼,小的时候大家没少打架,可无论输赢,只要霍明德告到老侯爷那里,挨揍的就是霍文钟。
正院里,聂冬都起床跟着薛太医打了一套拳,都没等到他那便宜侄子过来请安,一直到了中午,霍明德才慢悠悠的过来蹭午饭。
这纨绔脾性和原来的老侯爷是臭味相投,也难怪老侯爷这么喜欢他,看过老侯爷的记忆以后,聂冬无言以对,决定对他眼不见心不烦。
见霍明德正在喝汤,聂冬道:“你要在侯府住几天也没事,但我得写信给你父亲,让他知道你在我这儿。”
“噗……咳咳咳。”
霍明德剧烈咳嗽,“六……咳,六叔啊,我来之前已经和老爷子说我来您这儿,您就别麻烦了。”
“这样就好。”
聂冬点点头,决定等下就让秦苍去驿站。
用过午膳,霍明德打算在老侯爷面前表表孝心,被聂冬直接轰走了,见着这个纨绔就心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