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待,直接进静谧的跨院,不用进屋,有两位大夫已经坐在院中,坐在榉木笔杆椅上,手肘搭着中间成套的桌几,交谈得激烈。
人到了,两人面色一变,变成沉默寡言的摸样。
一位还是原来年轻面白无须的大夫,他说他姓沈,一位蓄了八字胡,年纪大一些,三四十岁,姓陈。
“过来这里坐。”
两位大夫都站起来,沈大夫让谭诩坐他的位置。
田桐把谭诩扶过去。
沈大夫闻到谭诩的药味,皱眉道:“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谭定赶紧陪笑道:“有朋友热心荐了大夫来,我们就是撞撞钟,这是这些天我儿子用的药方。”
沈大夫接了匆匆一看道:“没用的方子,没把人吃坏就好了。”
谭定立刻不安了起来。
陈大人接过看了,没那么刻薄道:“也还好,补气活血,吃着补身子。”
好像还是有些刻薄,谭慕妍心里保佑,希望两位脾气大,本事能盛着下脾气,要有大本事才行啊。
陈大夫把之前沈大夫的事情再做一遍,做得更加细致,他年纪大了些,够做谭诩的长辈,为人温和,谭慕妍就没有胡思乱想。
“怎么样,你断下来和我的诊断有什么出入?”
两位大夫略往旁边走了走,沈大夫把声音压得极低,说话又快,又有很多术语,谭家人听不清听不懂。
商讨一番之后,沈大夫回来,从桌几的药箱里取了一个白瓷罐,让谭诩仰头睁眼,他用一把小银勺取了一些药粉,呼呼的吹到了谭诩的眼睛。
眼睛入了异物,刺痛难得,谭诩本能的低头要揉眼睛。
沈大夫捏住谭诩的下巴,迫他抬头,冷冷的道:“把眼睛睁开,把眼泪流出来。”
谭诩眼睛一圈已经红红的,眼眶满满的盛着眼泪,最后盛不住,沿着眼角滚滚落下,滴过耳垂。
沈大夫捻过谭诩肉肉的耳垂,透明的泪水沾在他的指腹,他还仔细的碾磨了一番,泪水在他的皮肤上消失。
“继续哭,还不够!”
沈大夫俯身垂下,和谭诩不过三寸之距,呼出的气息彼此融合,他的语气越添了几分邪魅。
谭诩的眼眸懵懵懂懂如同稚子,要配合着哭,不由出抽泣声,不想出这样软弱的声音,又压抑住,只是给他眼泪。
谭定和田桐忍不住的担心,要围上来看着,又怕造次了。
陈大夫也站在谭诩身边观察,温和的解释道:“是好情况,泪水清澈,泪水充沛,泪水干净,没有粘稠的分泌物下来。”
在谭诩泪水的洗刷下,沈大夫翻着上眼睑和下眼睑查看,直到谭诩再流不出眼泪了,沈大夫才松开对他下巴的桎梏。
谭诩眼皮肿胀,眼眶比正常哭过的还要鲜红许多,脸上因为憋着气息,也泛着潮红,脸颊都是泪痕。
田桐要给他细细的擦拭,谭诩自己接了帕子,嗡嗡的道:“娘,我自己来。”
沈大夫看着谭诩上钩的眼尾,道:“你们出去吃饭吧,能不能治,下午给你们答复。”
谭逖家和医馆有很长一段路,两位大夫又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个时间,接近午膳时分了。
这条街除了一个巨大的医馆以外,都是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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