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又赶紧让一边的小战士拿来小医疗箱,为那位女同志消毒包扎。
林逸之心里默默暗叹,这指导员不愧是整日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被林穗荼毒太深了,对这样的鼓舞激励都不似其他人,听了之后那么的热血沸腾。
新省的天地,和这些时日的劳动。
都离他过去的生活,过去在那场运动里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愤慨不满都太远了。
他的心里和脑袋里,此时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清醒,他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并不需要他人的语言所鼓舞。
这样一个小插曲,反而给这个好几天真空低压的地带,刺破了个洞一样。
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流向所有人,大家脸上有了些笑,时不时会说上两句话。
午饭有食堂的人送来,大家吃着和平常一样的白菜饼子,却觉得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女同志们还唱起了歌,悠扬的歌声似乎能传到天边。
但是这样的好气氛,在烈日下终究没延续多久。
手臂上新露出的皮肤开始痛,原本晒出红斑的皮肤这两天也变成褐色开始脱皮,混着汗又痒又难受。
林逸之想了想,他还要在新省待许久的,这样可不行。
狠狠心,掏出了林穗给他的那块布,也许这个真的有用?
林逸之趁着众人不注意,走远了些,擦干净脸上的颈子上的汗,把布套在了头上。
很快,他现,还是有点用的。
因为没有了太阳的直射,脖子和脸上的皮肤都舒缓了许多。
虽然有些闷热,但棉布又透气,在这种太阳下渗出的汗没一会又干了。
再晚一些,气温又下降了些,就更加舒服了。
林逸之越摘越起劲,彻底忘了自己带了个白色的头套,越过了身旁的一个男同志,走到前面去了。
那人见有个人从旁边过也没注意,一直埋头专心摘棉花。
直到实在太累了,准备直起身活动活动腰和腿。
刚一抬头,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啊!
鬼鬼鬼!”
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那个男同志面带惊恐地指着一个方向。
“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