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民妇虽不识得几个字,但这么多年来伺候夫君,伺候公婆,虽比不得那些让人交口称赞的贤良之妇,但也自认问心无愧!
周记布庄虽不大,但买一妾室的银钱还是有的。
后宅的妾室,卖身契均在主母手上,我又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呢?”
在场的男人都是有家室的,对此话深以为然。
况且那夏君妍看起来又干又瘦,一点宜男像也没有,进了门反而白白添双筷子。
“行了,此案到此为止。
你说周氏要陷害夏氏,却又拿不出证据。
分明是你贪婪成性不满足那区区百两纹银,于是栽赃陷害。
来人!
将刘五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县令捋了捋着胡须,审了大半日,他也累了。
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二十五章心思
李春娥心中顿时松口气,看来县令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夏君妍年纪轻不懂那些当官的心思,她只想弄清楚真相,但县令大老爷的目的是要赶紧将事情平息,免得影响仕途。
“今儿把妹子吓到了吧。”
离开县衙后,李春娥关切道,“没想到刘五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夏君妍心情复杂的看着李春娥。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对于刘五那种无赖,他说的话能信吗?
李春娥全然似没看见夏君妍的神情,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熨帖:“俗话说无风三尺浪,更何况又发生了这种大事。
姐姐也不自夸自己为人如何了。
这人啊,都是处出来的,日久见人心。
妹子以后多来布庄坐坐,自己眼睛里看到总比别人嘴里说的要真的多。”
说罢,乘上小轿,缓缓离去。
夏君妍则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聚福楼。
虽然刘五被处置了,但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兴奋。
当初刘五逼的原来的夏小姑娘走投无路最终投水自尽,如今充军千里,依着县令的意思八成也会死在半途,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了。
只是一个地痞无赖的命和一个善良的小姑娘的命相比,刘五就是五马分尸了,又能怎样呢。
壮士大哥也不告而辞,正如来时一样,整个人无比神秘。
夏君妍隐约觉得壮士大哥不是简单的人物,或许与这件事也有关系,但如今人都走了,她也无从问起。
一种无力感渐渐涌上上心头。
明明赌坊的欠银清了,自己手上又有了三百多两银子,可为什么心里比刚来的时候还要空落落?
“啪!”
夏君妍猛地拍了拍脸颊,现在可不是悲秋伤春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啊!
这案子县令审的很快,县令回到聚福楼的时候才过太阳还没落下,不少富户家的小厮来聚福楼提菜,正是聚福楼一天中最后忙碌的时候。
孙大掌柜亲自坐镇大堂里,和熟悉的老客人们聊几句,又与几家富户的大管事谈了些事。
灶房重地已经被他交给孙泽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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