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终,朱沅面上泛起了点嫣红,她微微的笑,挑起了一边眉,偏着头看他,声音甜腻:“你要不要用点春|药?”
萧源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他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只凭本能一下压倒了她。
暮色降临,屋中陷入沉沉的一片黑暗。
朱沅微微动了动,萧源就醒了,他声音嘶哑:“你醒了,累么?要喝水么?对了,还未用晚膳就累得睡了,是不是饿了?”
朱沅将脸贴在他胸口。
他温热的肌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给了她一些勇气。
她轻声道:“我要和你说一出戏。”
萧源有点讶异,但他仍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好。”
朱沅吸了口气,慢慢的述说起来:“从前有一名少女,自幼在乡间田地长大,有一年她父亲中举入仕,她便同母亲、妹妹、弟弟一道上路,到父亲任职之地去……”
她的声音变得十分冷淡。
她说到这女子迷茫的嫁入了高门,她说到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她说到众人的嘲笑与冷落,她说到母亲与弟弟惨死,她说到这女子如何变了心思,满怀恶意的鸷伏,最终灭人满门。
萧源听着,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她声音虽冷淡,其中却似有无尽的凄凉与怨毒。
朱沅说完了,问他:“这女子可恶么?”
萧源抱紧了她:“不可恶,我倒觉得她让人心疼。”
“如果你与她相遇,你会不嫌弃她,会好好爱护她么?”
萧源笑:“不会,我有你了。”
朱沅固执的强调:“我是说如果。”
萧源本能的沉默了一阵,他的本能让他做出了答案:“我不会嫌弃她,但我已经有了你,不能假设自己爱护旁的女子。”
朱沅嗯了一声,更加向他怀中蜷紧:“继续睡罢。”
她说了一个这样莫名其妙的故事,让萧源睡意全无。
他想不出这个故事与她的关联,但莫名的很在意。
他并不敢动弹,静静的搂着她。
直到天蒙蒙亮时,他才睡了过去。
但他奇怪的一觉睡到了中午。
他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萧源头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转头一看,朱沅并不在身边。
伏在床边哭的是她的两个婢女含素和雀环。
他这一坐起,身上的被子落开,便露出了赤|祼的上身,两个婢女一时羞得偏过头去。
萧源手忙脚乱的拉了件衣衫套上:“哭什么?”
雀环抽抽噎噎的:“我家姑娘……投河自尽了……”
萧源脑子一轰,穿衣服的手顿住:“胡说什么?阿沅平素太宠你们了,这也能拿来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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