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兴致勃勃刚回来的。
刚刚还高兴得不得了,结果看到本来在府里如透明人一般的嫡女竟然好端端地出来了,各自的心思就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刘姨娘和谢雪都在想,她怎么就好了呢?
只有谢葭知道,她的身体早就渐渐好了,只不过一直躺在床上装死而已。
现在,她已经下了床,并且出来走动了。
那么,便是谁也不要想把她怎么样了。
她四下扫了一眼,把诸人的神色都看在眼底,暗暗在心里琢磨了一番。
这顿年夜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食不下咽。
过完年,谢葭就七岁了。
谢嵩对嫡女的关注越来越明显。
然后渐渐发现了嫡女的天赋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便起了惜才之心。
便想着要亲自教导,期盼着能教出一个大才女来。
世下有几分才情的才女也多见,名门贵族的女儿,多少也是能吟上一两句的。
但是在谢嵩眼中,也不过尔尔罢了。
他心中敬仰的,是像大汉班昭,东汉文姬那样流芳百世的大才女。
他认为,他的女儿若是悉心教导,不被《女则》这种东西耽误了,也很有这种天赋。
谢嵩在大燕的声望相当高,少时便是太子伴读,后来太子成年之后,便提为太子少师,为从二品,与太子少保,太子少傅同称为东宫三少。
少时四人共同师从太子太傅,算是同门师兄弟。
相比起出自外戚萧氏的少保,谢嵩的背景非常干净,也更得宠。
再有太子少傅是武师,出自号称世代战神的卫氏家族,悲催的是前年战死了,整个卫氏只余下一个男丁。
而且谢嵩的文名已然超过了太傅,在民间威望相当高。
谢嵩自从三年前在家里开设了一个私学,从各大贵族之中挑选自己喜欢的子弟收入门下。
郡公爵府便成为京城文人最向往的地方。
谢嵩瞧着嫡女谢葭,渐渐起了些心思。
开春时,刘氏组织给公爵府的少爷小姐们做新衣。
这一次,她没有把嫡女忽略过去。
而是慎重地请了不少绣娘,买好了布料也先送到蒹葭楼,让谢葭先挑。
按例,谢葭能挑四匹上等布料,六匹中等布料。
共做八件春衣,中衣亵衣各十二套,绣鞋六双。
谢葭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地把成色最好的布料都选了,并让轻罗合计着指定了花样,让绣娘去绣。
定好的春衣按理至少要半个月后才能送来。
可是隔日,大丫头入画倒先送来了一打新衣服。
那日好不容易放了晴,谢葭心里高兴,推开了窗户坐在窗边看书。
轻罗听到说是怡性斋的大丫头入画来了,便吓了一跳,道:“她怎么来了?老爷吩咐的?”
同样是一等大丫头,入画的地位可比轻罗高多了。
虽然除了郡公爵谢嵩和贵妾刘氏,也只有嫡女身边配了一等大丫鬟。
但是一来轻罗年纪小,手里能把持的也只有元娘房里的一点事儿。
再则,跟着谢嵩的人,别说是一等大丫头,就是个洒扫的婢子也是高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