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凛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地点头。
“【嫁接师】同意此事,是有条件的。”
夏蒲成稍作停顿,见齐凛抬头,眼神中充满疑问,他继续道,
“据我观察,【嫁接师】应该是一位醉心研究、不愿招惹麻烦的人,他拒绝了许多邀约请求。
这些邀约中不乏权威研究所、财团以及c级以上的高阶觉醒者,邀约名单中甚至还有一位疑似b级的高阶觉醒者。”
齐凛瞪大眼睛,满脸惊奇地追问:“那他为什么会答应我们呢?”
“或许是因为他有所求,对北疆或是对我们有缺堂有所求。”
夏蒲成内心同样存疑,边思考边谨慎地分析。
“为什么这么说?”
齐凛追问道。
“刚开始提出以拍卖价格购买时,他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显然不是一个缺钱的主。
后来用齐家和我个人的人情加码,他才勉强同意。”
“原来是这样,多谢表哥费心周旋,说服【嫁接师】,齐家上下都会铭记您的恩情。”
齐凛起身,向夏蒲成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于【嫁接师】的报酬和人情,齐家必定如数偿还,绝不会亏欠他分毫。”
齐凛坚定地承诺。
就在齐凛心里乱糟糟的时候,夏蒲成突然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他悠闲自在地拿起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吞吞地品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个看破红尘的老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齐凛满肚子疑问,眼睛死死地盯着夏蒲成,想透过他那副淡定的模样,看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凛,欠【嫁接师】的这个人情,其实不是坏事。”
夏蒲成慢悠悠地说。
齐凛听得云里雾里,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一口干了。
可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疑惑地盯着空杯子,想从夏蒲成的话里琢磨出点儿门道来。
夏蒲成一看齐凛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还没想透,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俩人岁数差不多,但在看人识事、处世圆滑这方面,齐凛还是稚嫩了些。
十多年前,夏蒲成只是有缺茶馆的一个普通小伙计,硬是靠着自己的聪明劲儿和韧劲儿一路打拼,最终坐上了京南市有缺堂头把交椅的位置。
十余年的摸爬滚打,让他炼出了火眼金睛,不管是跟人打交道,还是处理各种麻烦事,他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
反观齐凛,以前一直在南部军队里历练,虽然养成了耿直的性格和豪爽的做事风格,但接触的人和事大多都比较简单。
现在突然被召回去处理复杂的家族事务,明显有点儿力不从心。
要是没人领路,碰上一些错综复杂的情况,很难面面俱到,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齐凛再为自己倒一杯茶,意味深长地点拨:
“阿凛,所谓人情,讲究的是,有来有往。”
齐凛听完后陷入沉思,数秒后,双眸中终于浮现出一抹亮光。
见齐凛终于想明白,夏蒲成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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