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句。”
顾秋澜柔声道,“夫君懂得真多呢。”
“哼,说到底你还不是吃醋了。”
秦慕川得意道,“你管小爷去找什么女人,小爷只说不休你,又没说不去找其他女人玩玩。”
顾秋澜勾起的笑容也越发深了:“既然夫君想去,那就去吧。”
她能有这么大度?秦慕川满肚子狐疑,顿时想起刚成亲那会儿自己在京城的遭遇,那段日子各大楼子只要听到秦慕川来了,便立刻关门谢客。
干!
这女人真是玩的好一手釜底抽薪!
秦慕川站在那里不动,去窑子吧,送上门让那些妓子羞辱,不走吧,留在这儿被顾秋澜活活看笑话。
他是为什么犯贱的非要说那句话!
秦慕川觉得一阵头疼,站都站不稳。
——对了,装醉,这是个好办法!
“夫君!”
果然顾秋澜大惊,楼瑜只觉得眼睛被风迷住,下一刻顾秋澜已到了店内,将柔弱晕倒的秦慕川扶在怀里。
那关切的眼神,让楼瑜看得无比刺眼。
顾秋澜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匀长,似无大碍,应该只是醉过去了。
顾秋澜松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楼瑜,如鹰一般犀利哪有之前的半分柔情:“你是何人?”
楼瑜微怔,心中痛苦不已。
不过短短数年,她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这到底是该庆幸还是……
“在下楼瑜,前几日与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楼瑜?”
顾秋澜警戒道,“我听说是季云来找我夫君喝酒,怎么此刻不见他人?”
楼瑜将之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不过顾秋澜听后面无表情,也不知到底信否。
“既然秦兄醉了,夫人还是赶紧将他送回去吧,夜晚风凉,数日后秦兄还要准备州试监考一事,若此刻染了伤寒便不好了。”
顾秋澜将秦慕川放在一旁靠椅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楼瑜。
一时间,小店里静的厉害。
楼瑜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上一次与她这样独处,是什么时候?啊,太久了,久到连她都忘记了他的模样。
早知道他就该学学周天佑,虽然手段卑劣,但好歹还能让人记住。
“你为什么要骗他?”
顾秋澜平静说道。
楼瑜一阵狂喜——她终于认出他了?她记起来了?!
正要说些什么,只听顾秋澜狠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哄他喝醉,到底是何居心?!
哦……难不成你是江南官场那些人的暗桩,想要抓住我夫君的把柄将他赶回京城?呵,江南瘦马,你们的手段就只有这样吗?也不睁大眼睛瞧瞧,那些个胭脂俗粉,比的上我夫君半分吗!”
“秋澜……”
楼瑜哭笑不得,“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趴在一旁的秦慕川耳朵动了动——哎哟我去,老子还没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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