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搬运声日夜不停,城中央一座巨大的祭台逐渐成型。
而在祭台周围,那些原本的宫室全都拆除,预留出一块巨大的场地。
这场地,前通城门,一眼望去即可目视。
后通大庭宫,似下一刻宫门大开,肃伯将携大庭士大夫而出,开始祭祀。
可实际上,在大庭宫内,士大夫皆已退朝,殿中唯有宗伯、司马与肃伯三人。
其议论之隐,如越君与大卜一般,皆挥退四周。
面对越国的来袭宣战,肃伯揣测难安。
“宗伯啊,我们,我们要不再允一次,大庭国弱,那越君不过是要些粮食……”
“君上!”
司马上前一步,他可不愿此时再软弱,他忍得够久,忍无可忍。
“越国要的是割地赔粮,再送风君入越,不说前者,就是后者,君上可有办法?”
被司马呛话的肃伯羞恼。
“咚咚咚……”
木杖杵地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传响。
随着这如同扣入心底的声音逼近。
头发花白,面上褶皱,如同老了将死之人的大宰,杵着木拐,缓缓入殿。
“大宰!”
肃伯惊吓,紧忙起身。
“大宰怎么…”
“肃伯安,老夫无事,不过是操劳过度罢了。”
大宰声音依旧雄浑底气,这让在场的三人都安心不少。
不过宗伯与司马还是蹙眉。
宗伯道:“文道可稳住了?”
大宰点头。
一旁的司马闻声,嗤鼻而哼,明显是因为大宰暗中的手段而感到不喜。
大宰道:“暂且说如何对抗越国之事吧,老夫一生为大庭,即使是死……亦然要为大庭而死。”
大宰掷地有声,这让肃伯心头一安。
而司马和宗伯却感觉大宰话中有话。
就听大宰道:“肃伯。”
大宰扶着拐,一礼而尽道:“建祭台是为战前祭祀,但老夫欲以人祭,唤风氏先祖庇佑,抵挡越国!”
“人祭!”
自从周灭商后,就再无人祭之行,此可是周礼禁忌。
宗伯微怒,厉声道:“大宰莫要胡言,我大庭遵《周礼》,岂能行人祭?”
司马也有些不悦,但没有宗伯这般激动。
可肃伯却试探道:“大宰,为何人祭,莫非人祭就能让大庭战胜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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