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哥哥的面色也没比欣姐姐好多少,红着眼圈冲欣姐姐点了头,说一定会让欣姐姐喝上喜酒。
看着两人面对面演戏,她的心情比当事人还憋闷,有将面前的饭桌掀翻的冲动,告诉他们,人活在世,无需太恪守教条,更无需太懂事。
奈何她已是二十多岁的人,非两岁稚童,没有了不顾一切、胡作非为的资本。
当天夜里,大姨母找了三姨母单独说话,姐妹二人没有谈论许久,却都哭肿了眼睛。
三姨母下了决定,要推掉擎哥哥的亲事。
擎哥哥很欣喜,欣姐姐的眸中的忧愁却好似更深了。
她不明白,情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吗?欣姐姐那般明媚的一个人,如今竟因情爱变成了她快不认识的模样。
入夜,她叫上欣姐姐、擎哥哥和两个成年的表弟,去了盛京最热闹的酒馆喝酒。
喝到半醉时,她劝欣姐姐,莫要活得太累,偶尔任性一回,没关系的。
欣姐姐却说,她可以任性,自己却不可以。
她不明白,又寻根究底的追问,欣姐姐却笑着摇头,不肯再多说了。
那晚,她们都大口吃肉,大口的喝酒,放声高歌,趁着酒意将心中的烦闷宣泄了出去。
翌日,欣姐姐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件,不告而别了。
擎哥哥打马出城寻了十多日,悻悻而归,之后的时日未再提起过欣姐姐。
闲暇之余,她问阿娘,明明大姨母已说服三姨母,答应了欣姐姐和擎哥哥的婚事,且表兄妹也非完全不能成婚,大不了婚后不要子嗣便是,欣姐姐为何非要离开。
阿娘叹息着说,因为欣姐姐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活得太通透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