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米呢,面粉呢?再不济稻粒和麦粒也行啊——这堆大陶罐里贮藏的、超出她食谱范围的东西是什么鬼!
秦昭伸手抓上一把。
手感倒是和未脱壳的稻类似,但比谷粒要小上一半,没有稻谷那般饱实。
比起吃的,它倒是更像草籽。
旁边罐子里的东西和手上的作物种子看上去没啥区别。
但两个分装陶罐不一样,其中一个系着草绳,明显是为了做区分。
这俩比同卵双胞胎还相似得过分,秦昭有些崩溃:它们怎么还能是不一样的东西呢?
视线下移,总算有样东西认识了。
光滑的种皮,浑圆的外形,浅黄的色泽……秦昭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觉得,黄豆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粮食作物。
还没等秦昭感慨完,大豆旁边的罐子又开出了她从未见过的宝贝。
泛青的浅褐色种子,带有一层外壳,绿豆大小,有些类似橘子里的籽。
完蛋。
超市绝没少去,粮油区也没少逛,长短粗细不同的大米闭着眼都能把它名字叫出来,抓上一把一闻一落就能分辨米是新是陈……
但为什么一到战国,我人就变成五谷不分的废物了?
秦昭崩溃地捧着粮食,欲哭无泪。
世上最难的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是手拿吃的却无从下手。
现在的地理位置是“北方”
。
在现代南北饮食侵蚀交融已经稀松平常,秦昭和大部分人类似,认为大家不过是吃米或吃面的区别。
不想时光倒退两千年,南方人竟要在北方饿肚子了。
唉对,我还有孙先生。
土生土长的战国人孙膑,总知道这些连壳都没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吧?
再做个梦,如果当鬼谷是封闭式寄宿高等学院的话,孙先生说不定还会做饭,能教我处理它们呢。
“先生救我!”
秦昭抄起旁边架子上的几个“高脚杯”
,把存粮各抓了一小把放到杯中,兴冲冲地向卧房奔去。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都说了,生理需求人类是最基本的要求。
层次虽底,却是推动人行动的最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