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将这一插曲抛之脑后,槐轻羽看着秦宛书,说明来意,“三弟,我来找你一同上学。”
秦宛书最讨厌的就是读书。
这个时代,哥儿在十六岁之前,甬道未开,除了额上有一抹红痣,所学所做和男子无异。
但哥儿到底不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可以走。
许多哥儿去上学,不过是为了镀金,多认识些达官显贵,好挑选夫婿。
读书太枯燥艰难了,大多数哥儿只想要到十六岁后嫁人。
秦宛书更是如此。
他经常往太子及皇子们身边凑,想要嫁入皇家。
听到槐轻羽的话,秦宛书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埋怨:
“上那个老顽固的课,你这么积极做什么?谁叫你这么早来找我了?我还没吃早饭呢!”
槐轻羽不欲与他生口角,果断示弱,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可、可上课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那又怎么样?以后你不准来找我,喜欢上课你自己去上,别拉着我!”
秦宛书说着,将槐轻羽整个人推出了院门。
然后命人关上院门。
那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槐轻羽来找他一起读书,是在害他。
槐轻羽见状,忍不住露出笑意。
秦宛书就是这样一个人。
爱慕虚荣,又不学无术,长了一副好容貌,却蛇蝎心肠。
正好,他也不想与秦宛书虚与委蛇,装好兄弟。
槐轻羽来到了秦家书院。
书院在秦府后园,错落别致,十分雅静。
槐轻羽到时,秦漆禾与言成碧已经分别落座,正在书写林大儒布置的文章。
已经写了半篇之多了,可见二人早早就到了。
槐轻羽来时,正在写文章的二人并未回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纸上,身姿如雪松般挺拔,下笔如有神,连个简单的“一”
字都写得极为认真。
学习最重要的就是专注。
槐轻羽受到启,恭敬的朝着林大儒见礼,然后挺直脊背。
在这个时代,座位安排不凭身高,而是凭学问、天赋。
林大儒见槐轻羽黑黑瘦瘦,手指细得像漆墨的筷子,下意识觉得他根本拿不稳笔。
走至槐轻羽面前,双手背后,目光锐利,“有无学习基础?”
槐轻羽面对着这般学问深厚,严厉无私的大儒,满心恭敬,如实回道,“无基础。”
林大儒下巴一抬,吩咐道,“去,坐在最后方。”
槐轻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两个书童,蓝柳和青鸿,各自有一个小桌子,坐在他的两侧,承担着为他研墨秉笔的工作。
槐轻羽前世差点考上了状元,学问自然不差。
但他现在重回,只能藏拙。
但他不准备一直藏拙。
林大儒指点了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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