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里面扒拉出来一枚银色的四叶草,在蒙尘的日光下色泽有些暗淡。
放在掌心里,递给她:“洗一下。”
她捻起,耳钉的银针轻轻刮蹭了一下他的掌纹,有一种奇异的痒。
转身,打开水龙头,“哗”
。
下一瞬,她的背一僵。
冲下去了……
他也看见了,那一颗小小的银色,顺着水流一秒便消失在洗手盆下水口。
蹙着眉问:“很重要?”
“嗯。”
那是阿北当年送的耳钉,她最常戴的一对。
“算了,事不过三。”
她盯着那半翻起来的下水口盖子,冷冷地关掉水龙头。
剩下那一枚放进牛仔裤袋里,迈腿走出去。
他仿佛看见她身上的壳又将自己包裹起来了,上面全是尖刺。
“我知道
它在诉说着你承诺言语
我知道
它在诉说着你承诺言语
……”
楼下的歌声嘎然而止。
这歌,怎么前后是不一样的故事呢。
一伙人又唱又跳累了,小年轻们嚷嚷着要出去吃砂锅粥,而老马要回家跟老婆报备也回去了,剩下林漫他们几个骨干。
欧阳辰不想走,被夏焰看了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其他人去吃粥。
顾长庚中途又消失了一段时间,直到人群散了才出现。
几个人散散地围坐一块,涂陡伸了个懒腰,突然兴致来了撩起个话题:“李医生是怎么被说服的呢?”
“这小子啊,跑来我这说了好几次,还说樊星极力需要一个精神心理科医生,不然就做不成了。”
李医生斜眼睨了顾长庚一眼,“我这个人吧,耳根子最软了,是吧?”
“那樊学姐你又是怎么被说服的呢?”
涂陡又转而去问樊星。
“某俩人一前一后地来找我啊,一个说我要是不加入,就没办法说服ars。
没成想人家刚走,另一人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