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需要进一步输入和校正。”
“啊,这样……所以并不是我忘了,也有可能解读有误导致阿北或者初二记错了。”
她神情发怔,喃喃自语,继而又望向顾长庚:“我明天能再来吗?”
她铁了心,要让阿北跟初二的记忆与她是一致的。
他有些心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失控,可是又忍不住,宁可那失控发生在他这里。
“可以吗?”
她继续缠着追问,怕他不肯,突然想到一个交换条件,“作为感谢,姐姐带你练级!”
姐姐?
顾长庚眉毛一挑。
“我看了你的身份证,你比我小两个月呢,”
夏焰下巴一扬,“快叫姐姐。”
他扶了扶额:“小时候太奶奶给我改小了一年,为了让我晚一年上学。”
“嗯?为啥?”
夏焰不解,通常都是想提前上学的,怎么还有人想推后。
“因为脑子有病。”
“啥?”
她只当他在糊弄。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脑子,看过的信息总是过目不忘,然后再乱七八糟涌出来,”
顾长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只觉得遥远得仿佛不是自己经历过的,“其实晚了一年也没解决什么,我的小学还是糟糕得一塌糊涂,还被同学说是鬼怪。
直至我遇到李医生,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叫‘超忆症’。”
夏焰怔住了。
原来他说“我看过的事,没有什么能忘得掉”
,是真的,不是凡尔赛。
“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他风轻云淡地笑笑,单手插裤袋,低头看她:“所以,叫哥哥。”
嗬。
夏焰被占了便宜,气不过,从他另一手抢过那花草喷壶,对着他就是两下。
噗噗,噗噗。
他冷不丁被喷了一身,头发眉毛肩头上全是细细的水珠,那一丝凉倏然赶走了心头的燥。
见她举着那壶咯咯笑着,便伸手一捞想要夺回。
可她偏偏死死不撒手,连人带壶向前撞去,直直撞向他的胸膛。
海风中有清凉的薄荷香气,瞬间包裹着她。
夏焰愣了一下,松手,后退站好。
他们不是青春期的小孩了,那种“噌”
一下就红到耳朵根的羞涩,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呼之欲出而又几乎无法克制的情愫与欲望,如同鱼线一般将两人越勒越紧,仿佛单凭自身快要无法呼吸,只能相濡以沫。
夜莺和鲸日日夜夜的心事,撞了个满怀。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