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珵舌尖轻抵牙间,略微往前探了探身子,柔声道:“因为我想亲你。”
没有想之前那般直接吻上去,他眼神拉扯如丝,二人虽鼻尖碰鼻尖,但却没再进一步,这次这姑娘不同意那就下次,他等得起。
“那你亲罢。”
陆绮凝尾音上扬,欢快轻灵,好似铃铛轻轻撞了一下,如烟似幻,迷人心智。
她好像不排斥南珵吻她,从那日在昭兰寺蜻蜓点水。
南珵眸中略微闪过惊奇,不过须臾,薄唇碰嫣红,如磨如琢如斯,身后万籁俱生,只有中间炭盆里时不时蹦响声,窗外寒风嘶鸣,敲碎万线织起的金缕衣。
屋内氤氲气息交错,陆绮凝那抻在书案上的手被南珵的手勾带着,去够这人腰际,她另只拿着学生文章的手,也被南珵一指一指掰开,直到她双手都被带着放到这人腰际,那文章飘落在地。
南珵一步步教这姑娘将手放置他腰际,他嘴角漾起笑意,过了一会儿功夫,他才意味深长道:“陆书予,我喜欢你,我等你慢慢喜欢我,不着急。”
陆绮凝小脸泛了粉,她还未喘几口气儿呢,眼前男子这话令她不由皱了皱眉,这话怎得听着怪怪的。
这人从进书房举动就怪怪的,“好。”
这种事她赞成南珵所言,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之事,细水长流才是夫妻之道。
南珵趁陆绮凝未防备,将人打横抱起,这姑娘的双手下意识就勾上他脖颈,他把人放到书案后的那把与他一摸一样的梨木圈椅上后,他欲起身时,这姑娘搂着他脖颈的手还没松开,“为夫把椅子拎过来。”
陆绮凝楞了楞,迅速将手抽回,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两个袖口,才品出南珵话中之意,好像是她不愿意将人放开,依依不舍似的,言语中带了明显的傲娇,“明明就是你非要抱我。”
本来她也是能好好走过来的,若不是她走神一瞬,便不会落了这人道。
南珵将自己的那把椅子放在陆绮凝身侧,他一手肘撑着书案边沿,嘴角噙笑,懒懒道:“你出生时我便抱过了,那会阿予哭可厉害了,我一抱就不哭了。”
他说得自豪,那时他要是知晓日后被他抱在襁褓里的姑娘会是他日后放心尖上之人,他毕定日日夜夜将这姑娘拉扯大,那样他和陆书予就成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之情。
“谁在襁褓不哭,那定是我哭够了,正好你抱着我哭累了,在休息。”
陆绮凝言辞凿凿,襁褓婴儿若不哭才是有问题。
她儿时压根不认生,几乎是谁抱也不哭,还呵呵笑给人看,况且又不止南吟知一人抱过。
南珵将那张掉落在地的文章捡起,铺在书案面上,细看,“你我夫妻,心意相通。”
陆绮凝散散倚着圈椅背,脑海中冒出一句,“你心仪我那么久,累吗?”
她难以想象她四岁便被人惦记上,更难以去想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放心上小十六年之久。
她惯爱听戏的,有戏吟唱两小无猜,日共嬉戏;也有戏诉百年同船渡;却无戏吟得心中相思疾苦,无药石可医。
她这视线落瞧不见眼前人表情何如,只看得到这人墨发如青丝三千,垂落身后,也有青丝飘然,落在她衣袖上。
“阿予也喜欢我啊,自然就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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