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儿,母妃和家族,都压在你的肩上了。”
那些时日,浑浑噩噩,好在堂舅会时常进宫来陪他。
他生得俊朗,眉眼与他相像,听说平常化名“李寅”
,能卜卦测算,料事如神,京中有人重金求他一卦不得,倒有空买了市集上新鲜的吃食,偷偷带进宫来送给他。
母妃平常不允他吃甜食,说甜的东西吃多了会让人性情软弱;也不允他大笑,说瞧着就没心没肺、端得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但堂舅不同,他会给他带甜食,给他讲笑话,他见多识广,什么笑话都信手拈来。
母妃不在的时候,他们二人藏在小花园里,殷明荆吃着甜甜的民间柿饼、栗子糕和杏花酥,看堂舅摇着扇子绘声绘色地讲故事,偶尔肆意笑出声来,美好得就像偷来的时光。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在他心中,堂舅就像父亲一样的存在,父皇不曾给过的欢笑与陪伴,只有堂舅给他。
后来他如愿做了太子,堂舅却再也没有来过了,他等了许久,忍不住去问母妃。
母妃抚着他的脸颊,语重心长说,堂舅是个收不住心的人,这些年他不曾成婚生育,也不肯借缪氏的势力入朝为官,他为了所谓的自由,背叛了对家族的忠义,缪氏再也容不得他。
殷明荆哭了一整夜,蜷在自己的床帐深处,意识到再也没有人会给他带甜饼,给他讲故事了。
他把装过糕点的小匣子和堂舅送他的草编螳螂一齐扔了出去,那一晚后,所有的委屈与想念都化成怨恨。
他会忘了他,从此只当他死了。
……
大狱深处,缪寅望着枯瘦的少年泪如雨下。
他摇着头,哽咽泪流,却终是一个字也无法对他说出。
“这些年,我很想你。”
殷明荆的声音低落,也许是大势已去,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他鲜少剖开冷硬的皮囊,将软弱诉说。
“被父皇训斥的时候,被母妃责怪的时候,被朝臣反对辱骂的时候……我都很想你,没有人愿意听我说一些软弱的话,只有你愿意。”
殷明荆掀起眼皮,疲惫又倦怠:“这些年,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那日御苑垂柳拂岸,少女的笑靥明媚似春光,他曾欣喜若狂地以为生命里有了第二个,如今也现不过是水中虚影。
也许就像母妃所说,是他的命不好,所以亲近之人一个个都会舍他而去。
缪寅怔怔看了他许久,良久颤动着嘴唇:“我以为……你做了太子,便会舒心无虞……怎么会这样呢……?”
殷明荆自嘲地嗤了一声。
缪寅摇头,满眼浑浊的泪,颤声道:“明荆……我从未背弃过缪氏,你已是太子,我纵然不舍,也万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
“我自知对不住你,可只有我离开,你与你母妃才能平安周全……你明白么?”
殷明荆皱眉,眼中难得浮现出迷茫,似是不明白这其中关窍:“你不曾背叛缪氏?那母妃为何……”
他顿住了,像机关零件突然卡壳,不敢置信抬起头,盯住那张与他十分相像的脸。
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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