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释说,他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喽。
这些不重要,接下来回京是一路风波,估计不好走。
江湖大会!圣旨赐婚!赴喆城监城!杨焕一案!
“池释,让侍卫去给那些人收尸。”
想起来了,王家姐弟和那群县令府的衙役还躺在那间天字二号房。
“诺。”
池释应下了差事。
“慢着,此事复杂,先别收尸。”
我悟出来了不对劲,风深是在这一局里当了什么棋子。
杨携身在水牢,却得知王家姐弟来找茬。
风深刚好出现在红花楼,替福乐翁主出头。
王翎拥县令令牌,王镜服毒又咬舌自尽,衙役也服毒。
这,难道又是一个局?
死了就算了,不留人也得留尸吧。
找个好地埋了,也不枉相识一场。
恩是恩,怨是怨。
王镜救了林杳,林杳却杀了王镜。
恩怨早已不清,我欠王家的恩情和两命注定要还不清的。
现在,立碑建墓,不过是为自己赎罪罢了。
我走下楼,在阁门口,默数着人头,是军队!军队?铁轶军!铁轶军?
楼前,还站着一个骑着白马,穿着白甲的,梳着锥髻的人是董筌?
我有点不敢相信,董筌竟然来了。
他怎么会来,是圣旨?
问道:“那是谁?”
池释不满地说:“回翁主娘娘,是嘉章侯爷。”
我冷淡地说:“哦。”
董筌的铁轶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真是盘中棋,步步皆错。
执棋之人,究竟想要什么!
他下马接驾,铠甲磕地,哐哐铛铛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