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婵看着床榻上的唐河,五味杂陈。
自从汤素素嫁了唐池,唐河便对她冷冷淡淡的。
若是唐河知他今日遭遇与汤家有关,不知还会不会对汤素素青睐有加。
前日听说唐河要到前线去,金婵收拾了一夜应用之物,早起将唐河送出门。
谁知还没到晌午,便有人来送信,唐河危险!
急忙派人去追,却只得了一个消息,来人在肃州城多年,十分了解汤家父子所为。
实话,当年做局让唐池娶了汤素素,金婵是有私心的,怕汤素素靠着娘家的势,将自个少夫人的位置夺走。
为着骏儿将来考量,金婵干脆算计了唐池,根本没有考虑唐河如何思量此事。
“伯娘,伯父这里我来看护,您下去歇着。”
唐驿着人将药罐连同火炉一起挪进来,打算一边看着唐河,一边亲自煎药。
金婵看看人事不省的唐河,再看看药罐,知自个帮不上什么忙,再待下去还有可能影响救治,索性一转身出去了,自个和骏儿的未来全系在唐河一人身上,他可不能出了差错。
找了相邻的房间,心里默默祈福,希望唐河身体早日恢复。
唐驿不喜欢金婵,堂姨加大伯娘的身份,也没换来唐驿的亲昵。
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直觉特别准,金婵浑身上下充满精明算计,令唐驿十分不适。
金婵离开后,唐驿心情瞬间舒畅。
虽然大伯父还躺在床上,师祖父一定会有办法救治,小姑娘开心地哼着小调煎着药。
金玉进来的时候,唐驿正快乐地哼着小曲,一会儿看看唐河,一会儿看看药罐。
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金玉表示羡慕。
“娘,您怎么来了?”
唐驿欢快地奔向金玉。
“来看你伯父。”
金玉点唐驿脑门,“我还不能来了?”
“不是,我照看伯父足够,岂敢劳动娘亲大驾。”
唐驿撒娇,“师祖父可曾定好施治方案?”
金玉摇头,唐河的病不好治,伤得太深,又在脊柱上,药倒是恰好采到了,可不知能恢复几成。
即便将来好了,也是不能过度劳累。
作为河西都督府下一任继承人,是件极其麻烦的事。
若是不幸,唐池必将成为继承人,如今自个一家及师父已全都卷入医治之中,怕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怪自个也怪唐池,但不管唐河,任他自生自灭,也说不过去,亲手足啊!
“不太好说医治方案。”
金玉正色道,“驿儿,大伯父你必然得照顾好了,莫让不相干的人扰了他休养。
师祖父正在想个完全的法子医治大伯父。”
“保证完成任务!”
唐驿严肃表态,神秘兮兮趴在金玉耳边,“我连大伯母都不让靠近。”
金玉苦涩一笑,金婵怕是最能生事的人。
如今也顾不得了,救人要紧。
2
唐府里,汤素素焦急地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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