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森捏着眉心:“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你在烧。”
沈吾安指指他面前的茶几,上面放着半杯水和几颗药。
又开始了?
周森伸手试探额头的温度,并未觉得烫。
沈吾安像是能读透他的想法,说:“不是高烧,但也是烧。
吃点东西垫一垫,然后把药吃了吧。”
低烧而已,周森不在意地笑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看样子并不打算吃药。
沈吾安皱了下眉。
反而是一旁的孟达海不悦出声:“你这烧了好一会儿了吧?不吃药就硬扛?”
周森满不在乎:“要是低烧就吃药,我一年到头都得把药当饭吃。”
孟达海意外:“身体这么差?”
“之前出了次事故,一直没养好。”
“不要仗着年纪轻就瞎折腾。”
孟达海劝他:“到我这年纪,就该还债了。”
他说完指指面前的保温杯:“看看我现在,养生茶不离身。”
周森不置可否,拿起水杯,仰头把水喝了。
孟达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问他:“是之前那次滑雪事故?”
“孟叔也听说了啊。”
“圈子里传开了。”
周森还是笑,但笑意很淡,好像讨论的不是关于他的事。
孟达海明白他不愿意多说,也喝了口茶,止住话题。
过了片刻,他接着说:“我和安安说了去y国考察的事,她答应一起去看看。
你呢?”
周森脑袋还是有些沉,他忖量片刻,有些遗憾:“不一定抽得出时间。”
孟达海并不意外:“路演还没结束?”
“差不多了,但还有点别的事。”
周森说。
餐桌上空空如也,看上去并不像是用完餐的样子,他问:“我睡了多久?你们还没吃?”
“你就睡了半小时不到。”
孟达海和蔼地看着他,重新招来服务生,换掉几个重口重辣的菜,然后又多加了份清口的阳春面。
安排好一切,他对沉默许久的沈吾安说:“阿森他小时候啊,父母总是很忙。
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这小孩可怜兮兮的,也没人管,就随手照顾他一下。
这么多年,都照顾成习惯了。”
这话说得周森忍不住笑出声。
孟达海包容地睨他一眼:“别说你现在二十多,你就算四十多,在我眼里也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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