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羡之随后想起第五兆恒和金峥前些天一直去牙行做短工一事,便反应了过来,“他莫不是身上没了银钱,所以才把这钥匙给当了吧”
但就算是平月秋的脑子不好,但是这孰轻孰重,难道他还分不清楚么就算是他的佩剑,也比不得这两把钥匙的重要。
所以沈羡之很是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钥匙,而不是簪子”
夏侯瑾以为这个可能性是有的,当下只叫贪狼再去查。
翌日天一亮,贪狼就回回禀,“这东西应该是白玉琉的,那平月秋身上的确没了银子,听说昨日还欠了小二的钱拿不出来,晚上就忽然有钱了。”
而且有人到他出去之前,去了那白玉琉的房间里,不知道翻找什么东西。
至于为何当白玉琉的东西,只怕是他好怕自己的东西当出去了,叫人认出来,脸面上不好,因此才去拿了白玉琉的首饰。
“多半因这钥匙瞧着也不好,白玉琉这种小姑娘不兴戴,他即便是拿去挡掉,那白玉琉也不会晓得,往后就算是真被白玉琉发现丢了,只怕也不会想到他的头上去。”
沈羡之想起那白玉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姑娘家,而这两支伪装成簪子的钥匙,她必然不会喜欢。
不过也有些疑惑,“既然是这样重要的东西,白家怎么会给白玉琉”
而且就这样随意地放在她的包袱里。
这道题夏侯瑾会,当即抢答“白家这一代就只有白玉琉一个晚辈,自然是万般宠,至于白家的确有钥匙。”
也难怪,东西在白玉琉的身上,温言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只是没想到还有两把。
沈羡之听罢,忽然也晓得了这平月秋为何丝毫没有因为白玉琉下注的问题气恼,原来不是他不生气,而是白家有那个实力让他气不起来。
而白家那样雄厚的资本,整个江湖上,平月秋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比得过白玉琉的女人了。
不过想到平月秋这番操作,一时间有些同情起那白玉琉,心里不禁想要,要不要提醒她一二分但转头一想,那白玉琉从小和平月秋一起长大,也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如今人都给了平月秋,外人之言,如何能听得进去只怕反而当是那嫉妒她而故意挑拨之人呢
于是也就断了这心思,懒得再做这好人。
加上今天大年三十,府里上下都忙碌不已,一早她就是被在门口贴春联的丁香他们给吵醒的。
当下将钥匙给收起来,有些可惜就两把。
昨晚她还打算去乌合山开启宝藏呢,谁知道夏侯瑾在自己兴奋之余,泼来一瓢冷水,告诉她开启宝藏需要十二把钥匙。
所以手里这两把钥匙顿时就没了半点用处。
吃过早膳,正准备找自家的姐妹们,却被夏侯瑾叫住,“自打来这西南后,你也是一日不得闲,今日既然是过年,你就什么都不要管,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沈羡之疑惑,“去哪里”
“且和我去了就知道了。”
夏侯瑾现在打算带沈羡之到城外那片野生的梅花,山头峻秀,山顶上还有一处两三亩宽的小天池,风光甚是绝美。
就是他不知道沈羡之对这些可是有兴趣所以哪怕沈羡之和他上了马车,依旧是忐忑不安,一面找着话题,可是不管怎么开头,最终都会绕到公务上来。
就比如眼下,沈羡之半个脑袋都从窗户里伸出去了,着这坑坑洼洼的路,便问起了他,“这些道路你都有设下了验收标准么”
夏侯瑾自然是早就设下了的,总不能到时候开始动工才做准备吧虽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但此刻她问起来也只能老实回道“街道上,底层铺上碎石,坑洼大些的地方,直接用大石头填补,上面一律平铺石板。”
不过为了以防冬日或是雨天车马打滑,还要石匠在石板上雕刻些简单的花纹。
至于这样的道路上,有条件的话也想平铺石板,若是没有,也要铺满碎石的。
沈羡之听罢,想了想,“还是铺石板吧,这样对马车磨损小一些。”
而且所管的时间也能长一些。
反正那些马车所能拉的货物,左右不过一两千斤重罢了,倒不怕把这石板地给压坏。
话是这样,可是夏侯瑾粗略算了一下,这外面的道路比不得城里,有商贾们愿意出银子,所以这花费估计温言如何也不答应的。
这时候却只听沈羡之说道“这路修好了,还要随时有人来护养打扫什么的,哪里出现破败之处,还是要抓紧修葺,断然不能越拖越严重,如此一来,路口设关卡,收些过路费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