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最大功率的真气运转让晏新安心跳如同满引擎,温度较低的房间内,他的心跳声尤为刺耳。
过了半晌,晏新安双手撑地稍稍坐直身体,看着寒鸢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前辈,这样能否信我一次。”
寒鸢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晏新安,少年慕艾,她并不在乎晏新安对阮绵绵是真情还是假意,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相信晏新安。
但是晏新安刚刚的行为却向她展示了一些出她认知的东西。
寒鸢轻轻捻动着手指,思量着晏新安的话。
这是一场赌博。
赌注不仅仅是阮绵绵的命,更是杏林的传承和未来。
很可能她现在的一念便能决定阮绵绵的生死。
这只是个学生,一个十来岁的学生!
一个从娘胎里出来不过才十几年的少年!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但是假如,假如那几乎不可能的概率被自己碰上了。
万一呢。
万一呢?
万一呢!
这个想法如同种子一般,在寒鸢心头迅生根芽,迅生长,那恶鬼般的念头不断侵蚀着她的思想。
她想要掐灭。
“不行!”
最终寒鸢哑着嗓子道,她眼眶微红,显然阮绵绵的事让她失了分寸,但她依旧不敢赌。
她没有能掐灭那个想法,只是强行换了个念头。
晏新安眉头一皱,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行,阮绵绵这长辈怕不是有点太谨慎了。
难不成要用那个?
其实也是晏新安不了解杏林,如果他知道杏林传承到底是什么概念的话,恐怕就算这样寒鸢再谨慎一百倍他都不觉得有问题。
这就好比前世某个大佬突然病倒了,得了个从来没有人能治好的病,但是他脑子里有一份光刻机的设计图纸,这时候来了个某顶尖大学的天才学生,给大佬身边的人说他能治。
谁能信,谁敢信?
事实上,从一开始如果不是忌惮三省,忌惮莫乾坤,寒鸢绝不会在这里墨迹这么长时间的。
“不过!”
寒鸢突然眼眶通红的死死的盯着晏新安,“我给你设置一道考核,如果你能通过,我可以同意你为绵绵诊治!”
“老祖宗!”
阮绵绵皱着眉头看着寒鸢,寒鸢却是不管不顾。
闻言晏新安眼眉一垂,不见喜怒。
气氛有些凝固,过了半晌,晏新安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无悲无喜,吐出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