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紧紧盯着三人离开的身影,喉咙里出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在承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牢头带着三人来到李春霖的牢房前:“李春霖就关在这,有什么话你们就站在这说吧,我去喝杯茶。”
收了银子牢头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遂走开让他们说话。
李老夫人站牢门外,她情绪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方面这是害他儿子的凶手,她恨她气。
一方面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又……所以最后只能站在那捂着脸哭。
李俊伯看李老夫人难过的样子,喊道:“二哥,我们来看你了。”
躺在草铺上的李春霖听见声音,从床上起身,他看见站在牢门外的三人:“你们来做什么?”
“春霖,真的是你做的吗?”
李老夫人带着哭腔问道。
李春霖刚要开口,李俊伯说到:“二哥,你糊涂啊,母亲听闻你要被斩,急忙就来看你了。
还有姨娘,你让她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李春霖喃喃道:“别告诉我娘,别告诉我娘……”
“三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一直没说话的李青书说道。
李春霖从床上起身,慢慢地走到牢门前,扑通一声跪下:“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服你比我优秀,一直不服你是李家的当家人,我也一直没对你服过软。
我现在请求你,希望你看在我娘一直与世无争的份上,让她安稳过完下半辈子。”
李青书点点头:“嗯,我答应你。”
李春霖对着他磕了一个头,起身往里走去,任凭李老夫人和李俊伯怎么喊他都不再回应。
“母亲,我们回去吧。”
李俊伯上前搀扶李老夫人。
三人回去路过黑袍老者的牢房时,只见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见了他们也再没任何反应。
白日过去,夜晚来袭。
草丛里的蟋蟀或高亢激昂,或低沉婉转,为这个秋夜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大哥,我进来了。”
李俊伯敲门后走进来。
李青山正在灯前看书,见到李俊伯进来,放下书,并不说话。
李俊伯温润一笑“大哥,今天的汤药你还没服用。
刚熬好,我给你端来了,你快些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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