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魂未定之时,就看到时虞完好无损的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那锦鲤池的水,只比时虞的膝盖高出一指。
时虞站在水中,嘲弄道:“我要真想杀人,会选这么浅的池子么?我是精神上有病,不是脑子上有病。”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江美娇望去。
那目光仿佛在说,啊,这么浅呀。
江美娇对众人的视线视若罔闻,她朝着时虞焦急的喊道:“小虞,你快上来,我都说我是滑下去的,你怎么还跳下去了,吓死妈了。”
江美娇脸上的焦急不似假,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突的误会。
时赐业目光流转:“王妈,带夫人回去换身衣服。”
人群随着江美娇离开也消失了一大半。
几位老叔公叹了一口气后,对着时赐业说:“赐业,你跟我们过来,我们重新谈一下之前的事。”
时赐业瞧着还站在池子里的时虞,对着江笈说:“帮我看着点时虞。”
说完,就带着剩下的一半人走了。
时虞盯着时赐业的离开的背影,暗道手段虽然拙劣,但胜在好用。
江美娇倒是为了时衍能豁出去。
几位老叔公经这一趟,算是砸吧出自己跟时衍不对付了。
为了保证祭祖期间不会再出乱子,叔公们一定会让时赐业把他给换下来。
不过,换下来也好,他本来也不想为了祭祖跑上跑下的忙活。
这种麻烦活,谁爱揽谁揽。
真以为祭个祖,站在最前排,就能继承‘皇位’呢。
脑子带泡的人才爱去争这种细枝末节,本末倒置。
整件事中,唯一让他在意是时赐宗。
江美娇原本就没打算用跳池子来栽赃他。
可时赐宗一出现,轻飘飘的说得那几句话,分明就是在暗示江美娇“出点意外。”
他这二叔,看来还挺麻烦的。
江笈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时虞,上来。”
时虞听到江笈叫的是自己名字,从池子里走了上来,就看到江笈眼里蕴着风暴。
想说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江笈生气了。
为什么,是因为他么?
回到房间之后,江笈将准备好的干毛巾递给时虞:“小少爷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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