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幽幽冷到尝不出甜味。
树干被死亡浸染,冰冷变作察觉不到存在和温度。
死亡在这里放声高歌,让梅凝海轻到会被风淹没的嗓音震耳欲聋。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杜凌霄感觉自己好像和死亡也变成了朋友。
因为他们实在是距离太近,太近。
“对不起,但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梅凝海语气愧疚地说道。
她早已经孤身一人无人可靠,因此只能将生死大事交付给只有一面之缘,今天之前还是陌生人的朋友。
“我只会把坑填平,不知道怎么立冢。”
杜凌霄低下了头,于是顺势看到了树下漆黑的泥土。
明天,她的朋友会躺在那里。
“没有关系,填平就好。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已经埋着一个我,我想安静地变成花肥。”
梅凝海对死后的一切都没有要求,笑着向杜凌霄伸出了自己的手,“那约定好了,和我拉勾吧。”
杜凌霄的小指碰到了她冰冷的手。
没有温度,就像那层皮肤底下没有流淌着血液,没有存在着灵魂。
也许她现在看到的只是幻觉,真正的梅凝海早就已经和早逝的家人们一起飞上了天空。
杜凌霄尝试着将她的面容刻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因为如果死亡剑真的踏入幽冥,她将会成为最后一个认识梅凝海的那个人,也是最后一个知晓她姓名的人。
死亡冲着杜凌霄露出微笑,萍水相逢后擦肩而过。
凌霄在记忆里挣扎,用手摸索着自己匕刀柄处凹凸起伏的梅花。
这把雕刻着梅花的锋利匕是死亡剑为了感谢度邪大侠将自己埋葬,刻意放在梅花树下的。
凌霄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梅凝海?相同的灵魂在每个平行世界都天妒英才,每次都落得英年早逝这唯一一个结局。
没人能抓住她迈向死亡的步伐,即便是医疗先进的现代社会,即便是可以长生不老的修仙世界,即便是能自己掌控命运的战争世界。
梅凝海像是神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孩子,在察觉到自己的疏忽之后,很快就重新带走了挚爱的孩子。
以至于凌霄从来没有见过梅凝海成年以后的长相。
这个灵魂永远永远停留在孩童的形象。
“大师姐,死亡剑是什么颜色的?”
冯舞清到底忍不住好奇,颇有些执着地开口询问。
凌霄正在梳理度邪大侠的记忆,分心答道:“对你来说应该非常耀眼。
像是飞燃烧的烟火一样。”
冯舞清一边观察着凌霄手上的血咒,一边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有那个胆量亲自去见一见。”
“死亡剑和现在的流言一样,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是我亲手埋葬……”
凌霄话语一顿,意识到了关键点,“为了祭奠她,我按照她们家族的风俗将我自己的血洒进了她的坟墓,代表生者对死者的祝福。
刘应水拿到了我的血。”
话说到最后,凌霄的语气已经变成了绝对的肯定。
刘应水也许很早以前就对度邪大侠的血液产生了兴趣,但却并不清楚血液究竟属于谁。
石棒上残存的血迹层层叠叠也干扰了刘应水的判断,直到近期度邪大侠用血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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