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还得到消息,祥麟阁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呢。
她好几个有一阵子没联系的老姐妹,都给她送了帖子,说是许久没见了,让她过府去坐坐,品品茶,叙叙旧。
人老成精,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那些老东西的心思。
不过是瞧着祥麟阁上了台面,连带着侯府也在权贵之中又露了露脸,这才想起她了。
但侯府也需要这样的风光,她便将邀约都应下来了。
哪成想,今日正要去赴约呢,檀织许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你好歹也是侯府的二夫人,出门在外行走,代表的是侯府的脸面,这样慌慌张张的,若是被人瞧去了,岂不是叫人笑话咱们侯府了?”
檀织许赶忙收敛了神色,“儿媳知错了,日后定然谨言慎行。”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嗯”
了一声,“你方才说,祥麟阁的生意出问题了?”
“儿媳也没想到,昨天下午,我出去的时候,被俞家那位拦了马车,对咱们祥麟阁抢了他琼林阁的生意很是不满,听那意思,是要和咱们掰手腕呢。”
“儿媳也是到刚才,才反应过来,担心会闹出乱子来,就赶紧回来请娘定夺了。”
俞砚辞违背父亲的意愿,不肯入仕,反而去做生意这事儿,早些年在京城闹得风风雨雨,老夫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当时她还暗地里觉得俞砚辞太胡闹,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净做些不上台面的事情。
却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几年,俞砚辞竟然和他们家对上了。
俞家现在的权势,并不是他们侯府能够硬碰硬的。
若是早几年,为了避开俞砚辞的锋芒,没准老夫人会让檀织许退让。
可如今祥麟阁几乎支撑了侯府的所有开销,若是退让了,他们侯府就要节衣缩食了。
而且俞家是权贵,俞砚辞却没有官身,只是个商人。
若是侯府被俞砚辞打压了,这传将出去,日后还有谁会敬着他们侯府?
“慌什么!”
思来想去,老夫人还是一咬牙,“他俞砚辞还能让人来砸我们的铺子不成?”
“这……”
檀织许不敢表态,万一呢?
传闻俞砚辞此人嚣张跋扈,谁能摸准他会不会不按套路出牌?
“既然他和我们过不去,我们也没必要再给他脸面了,你自去施为便是。”
“可……”
檀织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若是与俞砚辞斗一斗,祥麟阁这段时间的进账,可能会有所消减。”
这句话,才是檀织许今日过来的主要目的。
她和这侯府,有着血海深仇。
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最后都拿来喂养不熟的白眼狼。
静安侯府这一家子,她会亲手送她们踏入地狱。
在此之前,她也应该稍微收一点利息。
商战这事儿,老夫人早些年也是管过家的,“你去吧,实在不行,府上的开支就缩减一些。”
“是。”
檀织许躬身应下,“儿媳现在就去安排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忙起来,儿媳就歇在祥麟阁了,娘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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