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过去一,他竟是在做一面门扇。
而且做得大小刚好,齐整美观,削面十分光滑,手艺竟是极好。
因为这少年似乎来头不小,谢怜觉得他大抵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类型,谁知他做事倒是利索得很,道“辛苦你了,三郎。”
三郎一笑,不接话。
随手一丢柴刀,便给他装上,敲了敲那门,对他道“既要画符,画在门上,岂不更好”
说完,便若无其事地掀开那帘子,进去了。
来,那帘子上森严的符咒果然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威慑之力,三郎也压根没在意。
谢怜关上这扇新门,忍不住再打开,再关上,又打开,又关上,心说这门做的真好。
如此开关几次,忽然惊醒,觉得自己真是无聊。
那头三郎已经在屋里坐了下来。
谢怜抛下那门,端出了一盘早上村民上供的馒头,放在供桌上。
三郎了一下馒头,也并不言语,只是又低低发笑,仿佛穿了什么。
谢怜若无其事地又倒了两碗水,正准备也坐下来,到三郎挽起的袖子,手臂上有一小排刺青,刺着十分奇异的文字。
三郎注意到他的目光,把袖子放了下来,笑道“小时候刺的。”
既是放下袖子,便是不欲多说。
谢怜明白。
他坐了,抬头又了一眼那画像,道“三郎,你画画得真好,可是家中有人教导”
三郎用筷子戳了几下馒头,道“没人教。
我自己画着给自己高兴的。”
谢怜道“你如何连仙乐太子悦神图都会画”
三郎笑道“你不是说我什么都知道吗当然也知道怎么画了。”
这虽是个十分赖皮的答法,但他态度却是坦荡荡的,仿佛根本不担心谢怜起疑心,也不怕他质问。
谢怜便也莞尔不提了。
正在此时,外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对视一眼。
只听外面有人猛地敲门,道“大仙啊不得了了,大仙救命啊”
谢怜打开门一,一群人站在门口,围成一圈。
村长见他开门,大喜道“大仙啊这人好像快要死了你快救救他”
谢怜一听说人快死了,连忙上去察。
只见一群村民围着的是一名道人,蓬头垢面,一身黄沙,衣衫与脚底鞋子破破烂烂,似乎是多日奔波,终于在这里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才被抬了过来。
谢怜道“别慌,没死。”
俯下身来在这道人身上点了几下。
过程中,他发现这道人身上挂的一些物件,如八卦、铁剑等,皆是有效之法器,来不是个普通的江湖道人,不禁心下一沉。
不多时,这名道人果然悠悠转醒,沙哑着嗓子问道“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