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望着丘狐眼睛一亮。
丘狐瞬间炸毛,噌地躲在葛老道身后:“贤侄莫闹!
你忘了,我还送你见面礼的。”
葛老道一个暴栗打在苏禾龙头上:“眼睛那么亮干什么?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最好把那小心思收起来。”
“天地所见即为道,一人一狗一草一木都是道,你既有此机缘好好参悟便是,你想将‘言道’当攻击手段,见人就讲?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罢了,听且有罪你随意泄漏,罪过更大。
若有一日被天地厌恶,待你渡雷劫时,威力倍增,我看你如何是好。”
苏禾悻悻地闭上了嘴。
丘狐从老道身后出来,望着苏禾满眼都是欣喜,满意至极的模样,他嘿嘿一笑:“贤侄,我此刻前来,是邀你前往玄天门的。”
苏禾瞬间跳脚,妖孽贼心不死,还想我入赘?!
死狐狸且附耳过来,咱俩同归于尽啊!
他低声咆哮一声,丘狐双耳发聩。
他捂着耳朵大喊:“这是你师父同意了的!”
苏禾歪着脑袋看向葛老道,却听丘狐道:“青元门风雨飘摇,且不说今日逃走的无相剑宗和数十魔头,单单是头顶的狱鬼就是催命符,真元金塔护不住太久的,没有修士关入真元塔,真元塔便没有任何作用。”
他摇摇头有几分语重心长的意味:“你且随我走,玄天门乃玄荒界十大仙门之一,护你绰绰有余,待得青元平静,你再回来不迟。”
他说完不再言语,葛老道站在一旁也未接话。
苏禾沉默,师父信了他的鬼话?进了玄天门还想回来?
他对青元门确实没有很深的感情,冬眠后这几月相处还算愉快,但最多也就像前世对自己的学校一样,达不到葛老道那种舍生忘死的地步。
但这里有风丫丫,这里有葛老道,有一堆同在离南苑上课的家伙,还有冬眠醒来只见过两次的苏华年。
不舍。
苏禾摇摇头:“且不说我诞于青元,青元一乱我立刻便走,名声会如何。
单说我在青元门所面临的敌手,不过是无相剑宗,是东云诸派。
去了玄天门面临的便是同样的十大仙门了吧?那里可有另一个师父敢为我殴打掌门?有另一个苏华年敢护短剑压执法堂?”
苏禾笑出声:“青元门只是小宗,且有蝇营狗苟各种争斗,我听闻玄天门足有二十三脉,甚至各脉中还分流派。
随便一个流派拉出来都比青元门大了吧?那儿的争斗又该有多激烈?我今儿跟你走随意加入一脉,暗中就不知要有多少人想我死了。”
玄天门那样的地方岂会缺了争斗和心狠手辣之辈?
苏禾摇了摇头:“多谢丘长老关心,但我还是不去的好。”
且不说这场混乱很可能就是风易居主导下的一场闹剧,单是今日拜师今日就改投他门,玄天门信任的了他?焉知下禁制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丘狐叹了口气,这次他是诚心相邀自然不会假话哄骗,青元门有的问题玄天门只会更大。
他向葛老道和苏禾拱拱手:“那今日我便要回去了,青元镇狱出事,不是青元一家之事,狱鬼早已向东云地界飘去,我需回去向宗门禀告。
今晨之事是我孟浪,还望两位海涵。”
葛老道摆摆手,丘狐头顶一座小塔,踏浪而行,顺水向东而去。
葛老道笑吟吟的看着苏禾。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个心思,丘狐找他直言要带走苏禾,说了道理。
葛老道觉得自己不该拦着。
一头小龟,血脉再高贵,未曾化成战力前,都是白搭。
他现在就该是一只缩在窝里被母兽保护的小兽。
但到了最后苏禾没走,他却又打心底的开心。
对啊!
青元门有我在,我葛建三还护不住自家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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