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都刨了数日泥土,最终确认为尸骨无存,只能回村立起了衣冠冢。
见花家媳妇儿抱着牌位,又听闻到村民说要跟牌位过日子。
我妈好似想起了些什么,撒腿就疾步往家里赶去。
匆匆忙忙跑进我房间,我爸正在用毛巾,给我擦拭着脸颊。
“媳妇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妈火急火燎的朝着我爸询问。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老妇人说的话?”
这些天生的事情,都把我爸给吓懵了。
哪里还能再回忆起,之前生过的事情。
老妇人曾经叮嘱过,若是到我婚嫁之龄。
命里定然会有劫难,必要时可与牌位行拜堂之礼。
分明事前就有人嘱咐过,我妈误解为的婚嫁之龄,是要到国家法定婚龄,所以她才会毫无防备。
“你的意思是,让笙儿嫁给牌位?”
我爸固然觉得荒唐至极,亭亭玉立的闺女,且能与无字牌位结婚。
“或许这样真的能救笙儿呢”
但凡能有办法救我一命,我妈都会愿意去尝试。
“既然有办法,那就总得试试看,笙儿才刚成年,这一切都生得太突然了”
她甚至是片刻不敢耽搁,赶忙跑去张罗起拜堂事宜。
我年纪还在尚轻,未曾来得及准备婚服,只好穿我妈当年的嫁衣。
是由外婆亲手绣制的秀禾服,我妈手忙脚乱的给我穿好。
去往祠堂请出无字牌位,又将我搀扶到客厅里面,即刻点燃出几根香烛。
将牌位放置在左侧,我妈搀扶着我,坐到右方跪垫处。
在父母的见证之下,我与无字牌位行礼。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相拜,礼成。
窗边瞬间被萤光所笼罩。
阴风拂过,电闪雷鸣。
飞来成群结队的乌鸦,快落满整个屋顶,啼叫声响彻云霄。
我身体突然直立起来,与旁边的牌位一起,全部都被萤光所缠绕住。
那黑不溜秋的牌位,伴随着彼岸花纹,快印出金色繁体字:夫君,君圣禹之位,随之转变成为大红色。
我煞白着的面容,逐渐恢复出血色,却仍然昏迷不醒,径直倒在了跪垫之上。
阴风静止,乌鸦散去,周围全然恢复了平静。
我爸直接看傻眼,呆坐到了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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