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疼痛之后,嘴唇很快就染上了血腥味。
伊雷更肆意地扫过他的齿舌,拇指压着他的下唇阻止他合上口腔。
整个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房门、地板、餐桌、餐桌上留有油渍的空盘子、没有插花的花瓶,都变成大大小小的色块,融化在名为本能的调色盘中。
雪莱的双腿很快就站不住了,只能狼狈地靠着墙壁滑坐下来。
他的头发早就在混乱中散开,零落在鬓角和唇畔,被伊雷亲吻又急切地撩开。
他的衬衫纽扣被解开了一颗。
然后是下一颗,再下一颗。
亲昵过分膨胀到快要爆炸,雪莱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只能无力地后退,然而才刚与伊雷拉开一丁点距离,又被他紧追上来,最后压制在墙角,无处可逃。
他真的想逃吗?
伊雷的信息素太好闻、吻得他也太快乐,只要闭上眼,跟随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一切都可以消失、忘记,融化在伊雷的味道里。
但他又害怕极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alpha与oga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
伊雷的手臂只是轻轻往他腰间一放,就能有力地控制住他整个身体,无论他怎么试图挣扎,都无法撼动一丁点。
他像一个在湖中心溺水的人,无力反抗、无法挣扎,除了拼命抓住眼前的一根稻草外没有任何办法。
-
伊雷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喝醉或类似喝醉的感觉了。
他的酒量虽然没有他老板那么好,但也不算很差。
更重要的是,对像他这样的下城区贫民来说,喝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喝醉就意味着失去控制、不能自主行动,意味着有可能在路边被人洗劫一空,甚至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在朗赛这种贫穷且劣等的地方,酒吧里总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故意想把你灌醉,好掏点你身上值钱的玩意。
伊雷总笑嘻嘻地接受邀请,一杯又一杯地陪这些人喝,他有一百种把杯子掉包或把酒倒掉的办法,喝到最后,这些烂醉如泥的叵测者也想不通自己身上的财物都是怎么弄丢的。
可是现在,只是喝了一杯街上免费分发的苦啤酒,他就好像要醉了。
雪莱身上的香味让他发疯。
一颗汗水从雪莱的脖颈一直向下滑落,他的唇追着那颗汗珠,一直到它消失在布料深处。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渴过,喉咙里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要他必须把面前这个oga吃进肚子里才能有所缓和。
明明在这五年间,他已经独自度过了无数次易感期。
他会烦躁,会想找人打架,会莫名其妙的大汗淋漓,但也仅止于此。
一直以来,易感期对他来说只是像定时感冒一样的东西,不需要怎么处理,忍上两天,自己就会过去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个叫雪莱·曼塔的oga就在他的面前,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是他标记过的oga,是他的所有物。
是他的。
他的。
他的。
他的。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握住雪莱胳膊的力气已经很大了。
“哈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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