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乐安宁处置完了,他拿帕子擦了嘴上的血,朝乐安宁伸手,心疼地说:“二奶奶过来,给爷瞧瞧,仔细打疼了手。”
乐安宁便坐过去,盈盈水眸委屈地泛着红,拧了他两把,这才把手给他,含泪说:“使的力气大,腕子疼。”
“可莫是脱臼了。”
施明玮轻轻吹了吹,碰了碰,听到乐安宁咝的抽气,便唤人去请郎中。
趁着等郎中的功夫,施明玮朝施窈招招手,似笑非笑道:“二妹妹怎地来了?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家伙可真是有恃无恐啊。
施窈一步一挪走过来,这一刻,仿佛她代替了那个小丫鬟的角色,成了一只被黄鼠狼夫妻包围的刺猬。
只不过,她有刺。
“二哥哥,我是来探病的。
你可好些了?”
施窈站定在三步远的地方,小声地问。
“站近些,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施明玮笑道。
施窈又走近些,佯装惊惧:“二哥哥……”
施明玮打断她的话,笑眯眯问:“二妹妹方才看见了什么,喊了什么?”
施窈连忙摇头,生怕摇晚了,施明玮夫妻俩打她一个。
这俩夫妻都不是好鸟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带来的人少,可打不过棠溪院上下几十号人。
“我什么也没看见,喊了什么也全忘了。
老太太使唤我来探望你,如今见二哥哥生龙活虎,我便放下一万个心。
时辰不早,我这就去探望七哥哥、八哥哥去,早些探完了,早些向老太太交差。”
说罢,她转身便走。
施明玮喝道:“急什么?”
施窈站住脚。
施明玮掐着慢条斯理的腔调道:“二妹妹还是早些认清自己个儿的身份为好,离珠珠远些,莫要跟她争什么,无论你争什么都是争不过的。
这回让你逃过了,若你不识相,下回可没这好运了。”
施窈顿了顿,朝外走去。
施明玮得意地扬起唇角,却见施窈踏出门槛,拨起帘子,头伸回来,甜甜地笑着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