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子儿也没有。
由于平白又多了四个人吃饭,且这四人受了指示,只一门心思的伺候翠绿,其他什么事都不干,于是花家的日子更艰难了。
转眼到了花吟十二岁这年,怪老头自觉中的毒一日深过一日,虽然身子依旧硬朗,可神智却混沌多过清醒,不似以前那般虽然白日迷糊,天一黑就明白过来。
于是他叫了花吟到跟前,说:“自古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为师也教你有些时日了,你底子也打的差不多了,本想等再过几年,待你基础更稳固些再让你确定专攻哪个方向,但眼看着我这神智是一日糊涂一日,若不早早确定你的钻研方向,只怕你学的太全,没有专精。
说好听点是集大成者,什么都会,实则什么都只会个皮毛,没有专长。
还是那句话,为师骨骼清奇,是天纵奇才,你们学不来我的样样精通。
只要你们能有个专长名声在外,也不枉称是我攻邪派的弟子了……”
花吟听的是唯唯诺诺,询问道:“那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专长是什么?”
怪老头咳嗽了声,“他们一个是专攻外伤的,一个是专攻毒药。
当然,你大师兄因为不思进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你要是想专攻外伤,我也可以教你,只不过我现在老眼昏花,手也喜欢抖,比不得年轻时候教的好。”
花吟咧着嘴笑,半低了头做害羞状,两只手在胸前转着圈圈道:“我想专攻不孕、不育……不举。”
老头子嗯了声,喃喃道:“不孕不育不举是吧?好!
嗯?不举?!”
花吟面上顿时开了朵太阳花,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不举。”
攻邪派祖师爷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
☆、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寒暑,到了花吟十三岁这年,她过的尤其的小心翼翼。
上一辈子,就因为她太过招摇、名声在外被大金的一个小统领看中,十三岁那年的正月里花容氏去庙里上香,她带着小丫鬟下山玩,被早就伺机而动的小统领绑了去。
幸得花大义半道上追了来,这才保全了花吟的名节,虽然侥幸抢回了女儿,但到底是受伤太重,丢了性命。
花吟生怕会历史重演,于是,从上一年的腊月开始花吟就深居简出,虽然她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别说是小统领了,恐怕一只公蚱蜢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但谁又知道这无常的人生呢?只希望自己不要行差踏错,又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除此之外,花吟最爱在花大义耳边叨叨叨,晨昏定省必然要千儿百遍的唠叨一遍要花大义远离金人,遇事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有暴力冲突。
花大义粗人一个,又是行伍出身,遇事讲不通的最喜欢拳头底下出真知。
花吟这般碎碎念,旁的人可受益未可而知,但花二郎倒是真真获益不少。
虽然花二郎一年大过一年,眼看着个头身架都长过大小伙子了,但是花大义似乎是揍他揍顺手了,仍旧三不五时的请他吃一顿竹笋炒肉丝。
不过自开过年后,花大义被花吟念叨的不胜其烦,禁不住暗衬,“难道满满这般是怨我不该揍她二哥?是啊,他们兄妹俩最是好了,定然是这个缘故了。”
而后,果见花大义揍花二郎揍的少了,乃至突然有一天,眼看着花大义的拳头都快落下了,花吟刚巧有事喊了声“爹”
,花大义骤然收手,至此后便再没见打过花二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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