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一直紧盯着街对面的师父,不曾注意驾马疾驰而来的是谁,岂料,街对面的师父也在同时看到了花吟,当即面上大喜,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上来。
那马刚到街心,眼看着就要将师父撞飞,人群中发生浪潮般的惊呼声。
马上之人反应敏锐,当即猛扯缰绳,白马一声长嘶,马蹄飞蹬。
师父应该是被吓到了,竟站在路中央愣住不动了。
马上之人被方才那一惊,大怒,冷呵了声,“滚!”
师父却嘴一咧,竟抚上了那白马,嘴上念念有词,“好马!
好马!”
眼见着就要摸上那人踩在脚蹬上的靴子,那人躲避不及扬手便是一鞭子。
怪老头登时被打翻在地,痛的满地打滚。
花吟一直被挤在人堆里,好容易挤了出来,就见到师父挨了一鞭子,又惊又怒,眼看着那人的鞭子又要扬起,花吟当即不管不顾,猛的扑在怪老头的身上,下一刻,那带刺的鞭子便狠狠抽了下来,划破衣衫,刺入肌理。
此时正是八月初,天气还很热,衣衫单薄,那一鞭子打在皮厚肉粗的怪老头身上是没什么反应,可落在花吟身上,旋即就是一条刺目的血痕,皮肉外翻。
百姓中惊呼声不断。
马上那人震怒,扬鞭又待打,突听得有人高喊了句,“南宫大人,这二人到底犯了什么大罪?缘何在南大街就刑讯逼供了起来?”
☆、
坐于马上的南宫瑾一听那声,当即心头一阵冷笑,面上表情未变,只冷冷的看向自人群中走出的那几人。
平西王世子傅新打了头阵,一身锦缎华服,手中卷着一本册子,快步走至花吟身侧,眼睛只在花吟血染的后背打了个转儿,旋即啧啧道:“这马鞭是带了钩子吧,不愧是昔日的刑部侍郎,就连驱赶畜生的鞭子都与旁人使的不同。
来来,小兄弟,快与哥哥说说,你到底是因何缘故挨了打?今日本世子爷也学一学那专司断案的晴天大老爷,替你主持一番公道。”
傅新阴阳怪气的说完就待来拉花吟,而花吟早在听得那一声颇有特色的冷嘲热讽后就辨出来者是谁了,一想到傅新是晋安王凤君默的死忠,从不离他左右。
此刻傅新既出现在这里,那凤君默定然就在四周,甚至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也说不定,一想到这,花吟心内顿时翻江倒海,手指也跟着有些些的颤抖。
傅新这一拉她,她不就势站起,反而连连往后退,却因避让过猛反而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傅新一愣,收了手。
花吟赶紧双手杵地,不顾后背的疼痛挣扎着就要爬起,怪老头却因花吟松开了他,大笑一声,又疯疯癫癫的跑走了,花吟急的朝他的后摆衣衫胡乱的抓了几把却没抓住,连声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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