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南,她看着我,没有太多的吃惊,似乎早就知道我背地里干的事情。
她这一回,不用我问她,她自己格外显得小心翼翼,“我这回出来,只带了一个阿瓜。
我早与阿瓜说好,不许临窗,不接近船舷,不许与外人说话,走路不得四顾,别人问话,一问三不知。”
说完,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窥视我。
阿南这样一说,她那个小丫头,圆滚滚的形象好像一下子跃入我的眼帘。
那孩子的确永远低着头,迈着小步子走路。
安静的从来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相信阿南真是这样约束她的阿瓜的。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是这样约束自己,她很少说话,尽量把自己放在我的眼皮之下。
在船上也从不乱走。
原来这一切,竟全是有意为之。
何紫鱼这回带了八个内监宫女出来。
若不是我的限制,她大约还能多带一些。
她不懂得约束自己,连手下也放肆惯了,这回报应来了。
我一声令下,我身边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就扑了出去,直奔何紫鱼的舱房。
我冷冷地别过脸,不再看跪在我脚下的何紫鱼这个愚蠢的女人。
船舷之外就是无边的黑暗,我眼下还无力撕开它。
但至少,我是个帝王,哪容得下我身边的人做出这种事来。
说实话,从今天的事来看,我心里暗暗赞赏着阿南。
我没有看错她。
不一会儿,我的护卫回来报告:“得力自杀了。”
我一愣,突然有些明白,这事,绝不简单,以何紫鱼的脑子,哪里会作出这样缜密的安排。
这些事,显然是另有人在指点何紫鱼,而这人,和冯家才是真正的主仆关系。
只可惜,这个人不了解阿南。
没有想到阿南有多么小心谨慎。
“把何昭仪身边所有人都看管起来。”
我说。
懒得再多说什么。
何紫鱼真的太没脑子了,都不值得我一顾。
何紫鱼的哭声突然暴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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