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的老太太举了白旗投降,不就是和孙女讨论儿子房里人的事儿么,这辈子闯过多少大风大浪的老太太挺得住!
孟老太太正眼看向宜珈,下巴收拢微微点了下头。
第一回合完胜沈氏,第二回合打响擂台的宜珈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擦擦小眼泪,吸吸小鼻涕,宜珈问道,“父亲大人平日常教导孙女礼法律例,凡我孟家子孙当恪尽职守,尊礼守矩,不得行差踏错。
祖母,不知父亲讲的可对?”
说罢又定定看向孟老太太。
这话没差没错的,孟老太太淡定的点点头,示意孙女继续。
见没人反对,宜珈深吸一口气,连珠炮似的发言了,“孙女听从父亲教诲,平素苦读我大乾律法大纲《万历会典》,孙女记得《万历会典》中有云:大乾亲王可纳妾十名;郡王婚后年满二十五未有子嗣育,可纳妾两名,三十无子,再纳两名;一干官员士族皆有规定,六品至四品官员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限额三名。
再者,若发妻生有嫡子而纳妾,则妾室生不得入族谱,死不得入祖庙,庶出子女一律充作奴才仆妇。
祖母,不知孙女背的可对?”
宜珈掷地有声,嗓音清脆,双眼直勾勾盯着祖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
被点名的孟老太太听得脸色几变,呼吸短促起来。
宜珈所说的确不假,大乾律法中对宗室官员的妻妾规定也确实如此。
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京城里的贵族大半都对这条律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能守身如玉对着糟糠之妻一辈子的男人能有几个?这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古代,有名有权又有钱的人物哪个不风流?一直充当摆设的规矩如今让孙女翻了出来,孟老太太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说《会典》里写错了?当朝大儒孟家老太爷都不敢的事儿老太太一个妇道人家又哪来的豹子胆。
承认《会典》里写的是对的?那不是当面抽自己一嘴巴子,儿媳子女双全,佟姨娘是老太太送到儿子房里的,如今又怀了孕,说老太太存心找媳妇麻烦都是轻的,往重了说就是她倚老卖老,不懂规矩,视国家律法为无物。
所以说,宜珈的这个难题出的让老太太着实为难。
一个六岁的女孩儿能想的这么周密深奥?老太太心里暗暗狐疑,一个眼刀剐向谢氏——都是你背地里教的吧!
被误伤的二奶奶不做辩解,宜珈是为了自己出头,让老太太误会自己总比记恨女儿来的好。
贴着谢氏坐着的宜珈敏感的发现了祖母的不满颜色,对谢氏的维护之情暴发,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对着老太太行了个礼说道,“祖母明鉴,宜珈所说出自《万历会典》第十六卷第三条,非受人教唆,若有怀疑尽可翻书查阅,看宜珈所说是否有误。”
宜珈能记住这条规矩纯属巧合,一直认为古代男子风流成性妻妾成群的宜珈第一次看到这条律例时着实震惊了一把,古代版的婚姻法原来规定过男人无特殊原因需遵守一夫一妻制,本着以后老公出轨好翻法律出来维权的宜珈格外认真的全背下来,没想到提前给用上了。
老太太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发作,忍了半天只得夸了宜珈半句,“六丫头你书记的很牢。”
识时务是宜珈的特长,心知老太太已到了底线的宜珈环视四周转移战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三婶沈氏身上。
六姑娘神色里一片肃穆,声音冷然,“吾母出自平鎏侯府,外祖乃开国元勋镇国大将军,外母系清河崔氏嫡系长女。
母亲生有两子,为孟子六十二代嫡系四少闻谨和六岁闻诤。
按大乾律法,婢女佟氏终身不得入我孟家家谱,佟氏所出子女尽为奴才仆妇。”
说到这,宜珈停顿了一下,随后抬起双眼径直看向沈氏,“贱籍子女安敢称吾弟?!”
贱籍子女安敢称吾弟?!
这一句话镇住了多少人!
是,孟宜珈是孟家孙女不假,可她也是当朝权臣平鎏侯的嫡亲外孙,清河崔家一脉传人!
佟氏不过一介贱婢,所生子女怎敢与她比肩?
沈氏被盯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吃了这么多次口舌之亏她还是不长记性,如今败在一小姑娘手下,沈氏真是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谢氏一直紧握着的手松了松,面上虽未带半分情绪,心里却是极高兴的,女儿为自己打抱不平她很欣慰,可如此一个聪慧过人、自尊骄傲的女儿更令二奶奶由衷自豪!
连一直皱着眉头穷担心的大姑娘宜琼都不由地直了直后背,她和宜珈一样,血统尊贵不容人亵渎!
倒是一直在旁装壁花的七姑娘惨遭误伤,一张小脸青白交错,藏在袖子里的手哆嗦个不停,今天一下子意识到原来亲姨娘是贱籍,自己这个孟府七姑娘不过是个身份低下的奴才,孟宜珞遭受的打击太大,她简直要奔溃!
谢氏注意到孟宜珞的神色不对,又看到对面的宜琏宜璐姐妹俩也微露尴尬,心中暗叹宜珈还是不够老练,虽然一席话将佟氏一系贬到了尘埃里去,可流弹碎片也击中了三房一脉,别忘了孟三爷也是不折不扣的庶出出身!
“老太太,宜珈年幼无知,都是我这做母亲的没教导好,什么嫡出庶出的一通胡话。
在我心里大哥儿和谨哥儿、诤哥儿一样重,老四老七也都是我的女儿,我疼她们不比宜琼宜珈少!”
场面话说完后,谢氏吐了一口气,随即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指着宜珈斥责道,“平时你父亲兄长教你的正经规矩你是一点儿都没学到,光记这些旁门左道了,今天要是不罚你,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翻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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