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子君听出不是平京口音,心内好奇,壮了胆子往前一步,也看清了眼前人。
一件毛茸茸的黑色兜帽大氅,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白的发光,乌发披散,搭在肩头,拢在帽内。
眉眼深刻,鼻高唇红,浓墨重彩长相,不似大周寻常女孩儿的温婉可爱。
总之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惹。
坐姿懒散,在极讲规矩的大长公主看来,大概是要被拖出去狠狠责罚的地步。
意识到这点,郎子君那冲到脑顶的脾气突然就泄了下来,“你是谁?”
这人就算是公主府的人也一定不讨公主喜欢,郎子君心中笃定。
白驰却微微皱了眉头,像是意兴阑珊。
她拢着大氅站起身。
郎子君这才发现,她很高。
同她心目中视做天神的姬后一样的高挑,不同的是姬后是个爱笑而活泼的女人,即便将近五十,经历了六次生育之苦,也是个生命力旺盛的人,像是朵永开不败的芙蓉。
眼前人,明明也才十八九岁吧,比自己都还小了十岁。
却给人一种垂暮老者的日落黄昏之感。
就,她冷淡的眸子缓缓扫过来的时候,无端的荒凉,不像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郎子君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吓了一跳。
清醒过来,二人已错身而过。
郎子君仰面,看到她脖颈一段雪白,鬼使神差的特别想伸手摸一把。
忽地,楼梯口传来一声拖着长调的哭声,“香君!
香君!
我错了,求你不要丢下我啊!”
他一面哭一面踩着碎步往前跑,距离还有几步之远,身子猛地往前一扑。
白驰以为他绊了脚,错身而过时,抬手轻轻一托,他就那么又站直了身子。
哭声一顿。
是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瘦弱纤细,长的雌雄莫辨,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真我见犹怜。
这原是郎子君最喜欢的男人模样。
她喜欢看他们卑弱柔顺,喜欢他们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快意,这会让她有种飘渺的错觉,女子就该凌驾在男子之上,享受男人的服侍和追捧。
她引以为傲,以一己之力对抗京城内所有被裹了小脑的女人们的背后议论嘲讽。
她们骂她伤风败俗,她笑她们被男人们当宠物般的圈养逗弄而不自知。
然而,此时此刻,一股羞耻之感油然而生。
“闭嘴!”
她愤怒,“进来说!”
随行的武婢让出一条道,男子眼角的泪尚未擦干,面上已显出一派趾高气昂。
武婢很自觉地将男子请入内,又理所当然的关上了门。
郎子君最后一眼看到白驰正沿着扶梯下楼,那一扇门突然让她羞耻万般。
她一直以来约见小郎君都是要关上门的,至于要做些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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