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老先生还面有不豫,但他一人之言如何抵的过群情激昂?
任刃面露微笑,指着泽州城的城墙朗声道:
“如此,便让我们走在那水寇旧日王城城墙铺就的道路上,去将他们斩草除根吧!”
+++++++++++++++++++++++++++++++++++++++++++++弁京,御书房。
空气静谧的有些粘稠的让人喘不过气,顺福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慢慢吐了一口气,生怕弄出声响来惊动从刚才起就喜怒不定的人。
萧天弘黄袍加身,俊美的有些妖异的脸上神色有些莫名,保养的极好的手指捏着密奏纸角,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有些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发生变化。
两年前他一时兴起便衣去参加弁京中的一个诗酒会,不想就此结识了任将军的二子。
当时看那小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无用模样,本是不屑搭理的,但想到他父兄的价值,便假意逢迎了一番,倒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爱上了自己。
食指和拇指间夹着滑硬的纸屑,萧天弘无意识的磨捏着,心里冷冷一笑,那小子虽未明说,但那眼神却是他极为熟悉的,自从他十二岁册封太子,多少女人用那种眼神看过他?那小子以为他那些小心思他会不知道?在女人眼中看到爱慕虽然有时会觉得腻烦,但也会有些虚荣的自满。
可是在一个同为男人的眼里看到那种情绪……
萧天弘眯了眯狭长的眼,掩去深深的厌恶,真是让人恶心!
可为了牵制他父兄的势力,他又不能将鄙夷表现出来,更是主动找父皇讨了他来做自己的伴读,每日还要哄着他,直到那乌黑的眼中的爱恋越来越浓,几乎已经无法掩饰时,他登基了。
那任封疆也算是识相的人,自知功高盖主,便主动请缨常年驻守南部边陲,永不入京。
虽然他手下只有十万兵马,但也不得不防,所以此时结交任刃的作用便显了出来。
由着任封疆举家搬迁,甚至他还大度的又增兵三万让任封疆带走。
但同时秘密派人去接应任刃回京,他很笃定那个每日只知围绕着自己,小心翼翼期盼着自己的一个笑脸的人,对于他的这个安排一定欣喜万分,主动回京。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任刃不但没有回来,派去的心腹还死在军中!
萧天弘再次浏览了一遍迟到了一个月的密奏。
密探一共被拔出了三人,使得他安插在任家军中的整个监视线路被搅乱,直到最近才重新整理清楚呈上密报,但已经让他错过了不少的情报。
华国帝王专属的密探线路是十分隐蔽的,无论是传信方式还是传信渠道,都是帝王代代相传。
若不是主动暴露,他自信没人能察觉到他的手段。
可怎么就在泽州栽了呢?萧天弘想不通。
另外,任封疆是个心机深沉的老将,若是被他发现自己的眼线会不动声色的按了个“奸细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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