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美好不忍说出口,还是点点头。
俩人眼睛滴溜溜一同转向她身边,甄美好回头,甘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门,正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
甘信酝酿了好半天,说句:“一会儿我送你回赤山区。”
甄美好委婉拒绝:“我打车就可以。”
两人像陷入怪圈,话题又绕到这儿。
“你衣服湿成这样,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甘信本来想说“甘愿甘意怎么办”
,顺道捎上自个儿,“我和儿子怎么办?”
甄美好不住将潮湿的衣襟拉离自己的身体,避开他这一整晚都烈得直白的眼神。
甘信指了指她胸口,又说:“你这儿湿着,肯定不舒服,不让我送也可以,我房间里有挂烫机,烫干一点再走,总行了吧。”
“妈妈——”
“妈妈——”
“妈妈可不可以陪意意睡?”
“妈妈可不可以不走了——”
在甘愿甘意此起彼伏的呼唤声中,甄美好先点头答应了甘信,随甘信进他房间把上衣烫干一些,回来哄哄他们,再离开。
甘信开灯,从衣橱里给她拿了件自己的白衬衫,递给她,走向落地窗前拉窗帘:“你换吧,我不看。”
向楼下不经意一瞥,那台白色像只雪糕条的加长车稳稳当当停在楼下,他似乎能够透过暗夜看见里面正有人在拼命观察楼上的动静。
甄美好要是相信他就怪了:“你先出去,等我换完了,你再进来。”
甘信歪唇一笑,耸耸肩,阖上窗帘,离开时欠揍地肆无忌惮打量她一遍。
甄美好几乎是推搡甘信出去,在她看来,甘信反反复复强调的那个“坏人”
都不如他坏。
甄美好快速换完衬衫,将自己上衣放在床上,在房间里寻找挂烫机,结果一无所获,将门打开,还未说句话,甘信就整个钻进来,“咔”
将房门锁上,甄美好一惊,被人攥住手腕按在衣橱上。
“砰砰——”
是她挣扎时弄出的声响。
“甘信!
愿愿意意在隔壁!”
甘信逼近一分,暖色的灯火底下,近的每根汗毛都清晰极了,不以为意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