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这么莽莽撞撞地,桑葚上次就扒拉抽屉夹到了爪子,你也跟小猫儿学啊,净不学好。”
他将箱子合上给她扣结实了,拎起来放地上。
“我去你大爷的!
你怎么能那么拿拿我私密的东西。”
她脸色通红,说出那两个字,却梗着着脖子还不想认输。
宋京墨已经站起来走到门口了,闻言,侧眸看她一眼。
小姑娘又凶又怂,给他表演反差萌呢。
他不怀好意地弯了下唇,语气却温和绅士地正经八百:“什么私密东西,之前晾在院子里的时候都早看见了,粉色的。”
他的衣服颜色向来素,清一色的白色夹杂着几件黑色,院子里的晾衣杆上也都是如此。
她一来,黑白之间就多了堆花花绿绿的女性衣服,什么飘带吊带叠层,奇形怪状,那小小的粉色布料夹杂在一堆黑白色的衣服里固然扎眼,想不忽视都难。
南星顿了顿,被他说得唇瓣微张,瞪圆了杏眸,饶是伶俐也拎老半天没拎出来骂人的词儿。
这人是彻底在她面前不装了!
臭流氓!
王八蛋!
偏偏这人还强的软的轮着来,又是亲自给她收拾东西的,打又打不得,她昨晚本来准备扣他头上那杯水都倒不下去。
故意的这人!
少女气鼓鼓拎着行李箱滚轮滑过的声响不小,脚下生风,箱子滚轮骨碌碌地,一直到出了院门,上了早就约好等在门口的车子,这大清早鸡飞狗跳的动静才平息下来。
杜若在药堂里摆弄他的宝贝草药,听到人推开门进来的动静,眼皮子都没抬嘴里讥讽:“得,大清早巴巴给人家收拾东西去也没用,还是给人小姑娘吓跑了吧。”
男人轻笑了声,依旧温和地好脾气,伸手解开袖口扣子,将衬衫袖子挽上去将刚刚拎进来的药材过水。
“嗯,是跑了。”
杜若冷哼:“好意思,我寻思这大早上的哪里来的车,门口那车你叫的?”
“嗯,让人开来送她的,嵩屿太远,搭别的车不放心。”
宋京墨承认得坦荡。
杜若呵了声。
师徒两人把东西收拾好了,杜若轻咳了声,到底没按捺住,问:“老爷子知道了小丫头的事儿,万一上心了,少不了责难,这人又没隔在眼皮子底下瞅着,你能放心?”
宋京墨正在擦手,闻言,眼尾落了笑意:“我就猜着您得操心。”
老头哼了声:“我操什么心,又不关我的事儿,你走了我养花儿遛鸟儿,快活得很。”
不知何时他们私下的相处也熟稔如此。
无血缘,却格外像家人。
“我将她如此早早送走就是避免宋家的事情牵扯到她的头上。”
窗外明晃晃的日光散落进来,他眼底也落了光,笑意晃晃:“师父您要关心就直说。”
杜若:“我一个老头子哪里懂得你们小年轻这些轻轻爱爱的,去去去,我才不关心,我要把橱子底儿下的土扫扫,边儿去别挡道。”
宋京墨往边儿让了让,收了几分不正经,看着窗外的葱翠葳蕤,轻声道:“人们驯养动物,是宠爱或凌辱取决于主人的心情。
心情好了逗弄宠溺,心情不好踹上一脚,这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全凭喜好处置。
自古以来,男人保护女人竟也有如此异曲同工之妙,譬如丈夫保护妻子女儿,他将她们视为所有物,不允许她们长出尖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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